凝重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谁和丫环勾搭?”

我拉长着脸,豁出去大声说:“就是你!你既然喜欢那个丫环,还来找我干什么?为什么不她双宿双栖自在逍遥去,何必来我这里惹人讨厌!”

他盯着我仔细看了半晌,俊容竟然显现出微笑,凑近我问道:“王宫里丫环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我一直以为赵睢性情随和开朗,今天第一次看见他这样霸道、蛮不讲理对待我,我心中本来就不痛快,见自己提及含香之事,他居然还若无其事装糊涂,差点被他好整以暇的模样气得背过气去。

我恶狠狠盯视他一眼后,忿然跳下床穿好纱裙,转身坐在窗畔的长椅上,对他不理不睬。

我们争执了半天,窗外的日影偏西,显然已过午时。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只觉得愧对朱瞻基,以白凌澈的精明谨慎,他必定会派人事先打探我的踪迹,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在莲湖畔,他必定不会现身,也会识破这是一场骗局。从此以后,朱瞻基再想诱捕他入网,想必更加不可能,明廷与白莲教之间的斗争,或许将会成为一场永恒的持久暗战。

过了不久,耳畔响起赵睢的温柔声音道:“真的生气了?”

我凝视着窗外,鼓着腮不说话。

赵睢在我身旁坐下,轻声哄道:“今天的事情都是我错,不过我必须说清楚,不管你听说了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和丫环勾搭过,你如果实在不相信,我带你去见她们,让你当面问个清楚,好不好?”

我看着窗外的柳树枝说:“谁会相信你?你们之间如果没什么,含香的手帕怎么会遗失在你的书房里?一定是你对她图谋不轨,拉拉扯扯的时候掉落的!”

他带着几分疑惑之意,问道:“原来你说的丫环是含香……她遗失了什么手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赌气将这几天所探听到的情形全部对他说了一遍。

他忍不住大笑出声,将我一下拥入怀中,亲了亲我的额头说:“真是笨丫头,原来你是为这个原因才疏远我!我这辈子娶你一个就足够了,哪有精力去管别的人?”

我将信将疑抬起头,看着他说:“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赵睢的紫眸中泛起一丝柔情光影,低声说:“我以为你是真心赶我走。之前那几天晚上你一直睡不安稳,我担心是我回来晚了吵扰你不安,所以才去偏殿歇息,没想到反而让你伤心了。”

我听见他温暖的话语,顿时回嗔作喜,问道:“真的吗?”

他点头说:“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想,以后可不许再隐瞒我任何事情。无论你心里有什么话都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我心中积压三天之久的郁结终于解开,我温顺倚靠在赵睢身旁,向他微笑着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轻轻趴伏在他宽阔的双肩上。清凉的微风从窗外吹来,寝殿内弥漫着一种温馨的气息,我们相拥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正当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呼唤,似乎是小内侍张栋的声音:“王爷起身了吗?邯郸知府大人昨天送来拜帖,王爷赐他今天觐见,他在王宫外廷花厅内久候多时了。”

赵睢陪我耗费了整整一上午时间,想必耽误了不少公事,我仰头看着他说:“你去吧。”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握住我的手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不用担心,我会另想办法助瞻基剿灭白莲教,好让父皇不再为这些小事烦心,能够在北京安心休养一阵。”

我问道:“你愿意插手管这件事了吗?”

赵睢缓缓说道:“以前我身在紫禁城不明白父皇的苦心,我一直以为快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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