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西湖龙井,那口井里的茶树上采摘的春叶,总共才一斤,有八两今天刚呈奉给皇爷爷,剩下的只有这些了。”

我放下茶杯,吐吐舌头说道:“原来这么珍贵啊,难怪连贤妃娘娘和赵大哥那里都没有。”

朱瞻基看着我吐舌头,语气沉肃道:“你以后就是赵王妃了,怎么可以这样顽皮?难道四叔没有提醒过你?如果在臣子们面前失仪,会折损皇家的体面。”

我见他依然是以前那副教训的口气,忍不住笑道:“赵大哥他才不管我呢,我们说说你的事情,这一年来,你找到孙羽绫的下落了吗?”

朱瞻基凝眸看我一眼,慢条斯理道:“没有,那些白莲教众阴险狠毒,据我猜想,一定是将她掳掠到了邪教总坛,或者隐身藏匿在民间,我已加派人手追查此事了。”

他似乎并不紧张孙羽绫,表情虽然有些遗憾,却并无落寞失望之意。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白莲教的天山总坛我去过,那里的女孩大多出身民间,没有富贵人家的小姐。”

朱瞻基黑眸微动,注视着我说道:“我正是听说你曾与他们共处过一段时间,所以想请你帮忙。”

我放下茶杯,问道:“是因为云南沐斌谋反之事吗?”

朱瞻基面带几分忧色,说道:“是的。太祖爷爷当初收养沐英为义子时曾封他为黔国公,赐予他三万兵马镇守云南,沐英次子沐晟在云南颇有威望,沐斌与苗疆土司关系来往密切,自行募集了一万兵马,如今他们手中握有精兵五万余人,加上苗疆一带的白莲余孽,总数不下八万,逆党气焰十分嚣张,近日昆明、大理、丽江相继失守,几位都指挥使都已殉国了。”

近日紫禁城内外诸人都一团喜气筹备赵睢和我的婚礼,赵睢借腿伤之机不干预朝政之事,朱棣和贤妃见到我们的时候根本没有露出半丝云南有战事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人向我们透露一丝一毫云南的战况。

我没有料到云南情形竟然危急至此,急忙问道:“那可怎么办?白凌澈在云南与沐斌见过面,沐斌想做苗疆王,白凌澈想攻入紫禁城自己称帝,建立他们的‘白阳盛世’,他们眼下既然得势,一定不会罢休,一定会继续进攻明军的!”

朱瞻基见我着急,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你不用担心,皇爷爷拥有百万雄师,区区八万逆党还成不了气候,沐斌不过是逞一时之勇而已,你如果知道关于他们和白莲教的一些联系讯息,不妨都告诉我。”

我担心叛军作乱,立刻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白莲教的情况向他源源本本述说了一遍。

朱瞻基静静听我说完,眉间升起一缕淡淡喜色,却又压制下来,轻声询问道:“你刚才说,白莲教主在天山将你任命为邪教的白莲圣母了?”

我惟恐他不信,将左手粉色纱裙衣袖向上卷起,伸出手腕到朱瞻基面前给他看那朵莲花印记,说道:“你看,这是白凌澈亲手给我刺上的,我在云南沐府的时候,云姨就是因为认出这朵莲花才放过了我。”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幽暗,小亭中光线迷离。

朱瞻基见我将手伸给他看,身体微微向前倾侧,他久久凝视着我雪白手腕上的针刺粉红莲花,说道:“白凌澈竟然如此狠心伤害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我点头说:“当然疼,快疼死我啦!后来他们给我涂擦了一种天山雪莲制成的药膏,然后就不疼了!”

朱瞻基突然伸出手,将我的手腕托在掌心内,指尖轻轻抚过那朵红色莲花,他的抚触像轻风拂过海面一般温柔,带着丝丝缕缕的疼惜和留恋。

我被他异样的举止吓了一大跳,急忙收回手。

朱瞻基似乎发觉自己失态,俊美的面容微带尴尬,迅速收回了手,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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