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三姑娘确实会选时候,姜氏如果在家,至少姜氏敢坦白去和太夫人说,可说了之后呢?太夫人自然顺理成章地把这事儿推到姜氏身上去,太夫人虽不喜欢姜氏,但姜氏的为人她却是肯定的,至于刘氏……这般想来,刘氏反而是合适的人选。
姜氏要出门的事儿太夫人知道后,还生了一场气,说家里事儿多,姜氏不帮着料理,还有心情去别家贺寿。
刘氏心里自然还有一番小九九,当年沈氏当家,大把官中的银钱被她贪了去,如今府里的事儿归大房管,她也捞到一些,这贺三姑娘这般手段想进韩家的门,进门之后太夫人必然叫大房收手交给二房,新媳『妇』进门虽不敢如沈氏那般胆肥,可好容易到手的权利被剥夺,刘氏那里愿意。
心头一番计较,便忙忙朝安静茹道:“我去太夫人那里探探口风。”
说完火急火燎地去了,赵嬷嬷道:“奴婢冷眼看来,太夫人倒会听如意几句,不如奴婢去找如意说说。”
贺三姑娘是已经表明了她对韩睿华没想法,但她看到韩睿华就不尴尬么?安静茹委实想不明白,贺三姑娘为何要使这些手段非要进韩家的门,或者她根本就是表里不一的。
安静茹回到荣恩轩,赵嬷嬷很快打听了消息回来,一脸气愤地道:“太夫人将三夫人说了一顿。”
又听赵嬷嬷细言,原来刘氏找到太夫人直接说贺三姑娘原是王妃给韩睿华相看的,太夫人并不知道此事,但心里却难受的紧。欧阳倩去了,太夫人抓紧时间给韩睿龙找继室,大房二房皆不管,如今好容易韩睿龙就要满孝,开始给他说亲,瞄准一个稍稍好些的,便立马跳出来说不好的话,岂不是非要韩睿龙讨不了老婆?
二房没有一个可管后宅的女人,后宅就只能交给大房和三房,是已,太夫人气得一盏茶差点儿泼了刘氏一身,怒道:“议过亲又怎样?难道议过亲不成就不能再议?”
说着冷笑数声,“我虽然老了,眼神不好,心头却不糊涂,你心里在打算什么别以为我老婆子就不知道。何必拿这些话来框我?果真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将王妃搬出来说事儿,王妃还是我孙女儿!”
说得刘氏灰头土脸地出来,如意见太夫人气盛,当下也不敢浑说。只等晚间太夫人气消了,才慢慢说道:“贺三姑娘已经十八岁,咱们二爷本来是找继室,比不得头一回娶亲,若是贺三姑娘真有什么大病……可如何是好?”
话里就一个意思,前面二『奶』『奶』难产役了,二爷在寻继室,便诸多不易,若是娶个继室进门没几年果真有什么大病又役了,二爷这时候还年轻,到时候年纪更大,要找到好的更不容易。所以更需要谨慎。
这一番话才叫太夫人心思活了,觉得确实该好好打听,西京离京城也不远,二老爷和韩睿龙还没回来,现在派人去打听,等他们回来,也差不多打听到了,果真可行,双方再见个面儿,问清楚贺家的意思,便可先定下交换跟帖和婚书,韩睿龙除了孝便可迎娶进门。
当下便传了可信服的管事婆子去打听,却不从府里找,找了外头铺子里的管事和管事婆子。隔天管事和管事婆子便启程去了西京,这样的打听其实说起来也无甚大用,贺家注重声誉,打听来的也大概也全是好听得。
虽然人派去了,想想也不济事。
安静茹放下手里的茶盏,贺三姑娘想进韩家们,太夫人想韩睿龙娶了她,竟是两厢情愿的事儿。她无奈地笑了笑,朝容惠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容惠蹙着眉头,满腹忧心,“贺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