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还是各卷铺盖,走人要紧!”站起身来,猛地拂袖,就要离去。

白龙叹了一声,叫住道:“施主也不必动气,且听贫僧说几句。我等倒也不是怕,而是实在没有好的应对法子。九星元阳锁坏了,封印无法正常运转,泄露的魔气一天盛过一天,也不定哪天整个封印就被彻底崩溃,它也就破印而出了。说来我等虽都是修行者,在它的面前却与蝼蚁无异,只得任其肆虐杀戮。若有临时镇压的法子,何至于眼睁睁地看着弟子们一个个地死去呢?”

广印合什道:“大师伯所言道出了我等心声。若真有法子,我罗汉堂下三百六十弟子甘为前驱,万死不辞!”

关天养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想怒,又觉得自己发作得没有道理,怔怔地站了半晌,又坐了回去,“如此说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和静公子身上了?”

白龙点头道:“正是这样。这几日贫僧一直以分析施主那天在方丈室所说的两大疑点,却是越想越怕。”

“怕?”关天养侧目望着白龙,“怕什么?”

“怕有人故意要放出它来,为祸苍生!”

关天养惊得一颤,“这,会吗?”其实他也隐约猜到有这种可能,只是想不透这样做对谁会有好处——世间的任何阴谋伎俩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除非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不然绝不干既损人又不利己的事。鬼魔一旦放出,天下生灵谁能幸免?据此来看,只有鬼魔的同类才会费尽心机将它放出来了。可若是蓄谋破坏封印的真是鬼魔,那也不必如此费事,要由外而内地破除封印实在不是难事,哪里用得着这般虚耗时日?

白龙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牵强,合什闭目,宣了一声佛号,“有些事情未免太过巧合了。若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又该怎么解释得通?”

关天养挠着脑门,左思右想不得要领,顿时火起,轻捏拳头,用指节重重地敲击着桌面,道:“大师,不是晚辈无礼冒犯,都这时候,你想这些有什么意义?与其绞尽脑汁地想是谁干的,还不如去想一个能临时稳住局面的法子!”

好在在场的都是有道高僧,并没有因为关天养当面诘难白龙而生气,白龙自然也更不会放在心上,反而还点起了头来,显然是觉得关天养的话说得很在理,“照这般看来,是该将焰慧地以下修为的弟子暂行遣往嵩山下院安置,待此间了事之后,再行将他们召回了!”

广平浓大的眉毛微微地剔动着,显示出心理活动的颇有些激烈,“大师伯,这,若是这般,岂不昭示修行界,本寺出了极大的事故么?若是魔道借机再来攻山,或是在半道截杀众弟子,那可当就是一场灭寺的灾难呀!”他到底是执掌知客院的,常年与各门各派的人打交道,老于世故,经验也丰富,一句话就点在了要害之上。

这下子连白龙也禁不住咝地吸了口冷气。

广平一眼就看出白龙也是心忧如焚,才会提出这样一个有欠考虑的主意来,又道:“依弟子之见,莫若将焰慧地修为以下的弟子暂行安置于山下别院。留在山上的弟子每晚都齐聚一处,万不可四散分离,以免被有机可乘。要不得多日,关施主与轩辕施主修复了九星元阳锁,万事皆不足为虑了!”

多名广字辈僧众皆附和说广平此议甚好。

眼下广慧感染魔气,无法理事,寺中众僧以白龙身份最尊,大小事务便奉他一体裁决。但白龙深有自知之明,于寺务管理上实在无长才可展,若不然方丈之位也不会落到白象头上了。见众人皆附议广平之议,便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便按广平说的办。马上就办,不可耽搁了!”又说,“今夜先议到此处吧,关施主,请随我来一趟!”

关天养深知白龙还有极重要的话与自己说,便匆匆对准备散去的众僧一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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