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卫道:“不,是严副座派我来接你的!”
关天养点了点头,道:“那,我跟你去!”又回身对沈天照一拱手道:“沈执事,就不劳烦你了,回见!”
沈天照也起手道:“回见!”
目前着关天养离开,沈天照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怎么搭上乾坤庭火字堂座主这条线的。
出了东门,火卫便朝汉江码头走去。
关天养不解地问:“原来严副座不在城里?”
火卫道:“不在!”他的话很少,这一路走过来,从不主动和关天养说话,关天养问一句,他就答一句,绝不多说一个字。
“还没请教,大哥怎么称呼?”
“不敢,姓岳,单名一字超字。”
“原来是岳大哥。杨座主可回来了?”
岳超道:“没有!”
关天养哦了一声,又问道:“楚庸呢,他的伤势好了么?”
岳超道:“不知道!”
关天养十分诧异,“不知道?他不是也在汉江府这边么?”
岳超道:“他受了伤,需要医治。严副座已经安排送他走了!”
关天养唉了一声,很是有些遗憾,心说:“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呢?一直以来,我都不待见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而他为了救我,差点把命都丢了。虽说是职责所在,但这份情义我却不能不记在心头。将来有一天,总该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上船之后,岳超也不需要交待,船夫就将船荡向了江心。
关天养知道岳超是个闷罐子,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留点口水养精神,欣赏这汉江之上的风景,也就不再和他说话。
江心的风很大,呜呜地吹着,船却是逆风向北,也不知道要驰去哪里。
约一柱香的功夫后,船泊在了汉江东岸。上岸后,岳超又领着关天养绕过一座小镇,到了城子东头的一座大宅院外面。
关天养见院门正上方的横匾上写着‘苏府’两个大字,从外面来看,也无甚特别之处。
岳超上前叩响了门环。片刻后,大门呀的一声就开了,一个中年人探出头来望了望,就拉开了大门,对关天养一肃手道:“请!”
关天养颇有些受宠若惊,起手道:“客气了!”就随岳超走了进去。
苏府的格局颇有些奇怪,进门后不是正堂,反倒是一座花厅,花厅后面是游廊。过了一座小花园,才到了一间悬着‘荣熙堂’匾额的大厅前。岳超示意关天养稍等,就上前奏禀道:“禀副座,小关已经接到了!”
里面传出一个相当和蔼的声音,道:“好啊,进来吧!”
岳超对关天养一肃手道:“请吧!”依旧没有多余的话。
关天养走了进去,见大厅两侧摆着书架,架上堆积着各种文牍。堂上有张长案,案上也堆满了卷宗,足有三尺许高,已经看不到坐在案后的人,只听到翻阅的沙沙笔过纸上的声响。除此之外,堂中再无旁人了。
难道案后的就是严副座么?
关天养有些吃不准,但还是起手道:“关天养见过严副座!”
“哦……”案后探出一张脸来,竟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丰神俊朗,分明就是个美少年,哪里是什么威严无双的严副座?“好呀,你等一下,我这还有点没有完。随便捡个地方坐一下吧!”
关天养应了声是,但没有坐,而是规规矩矩的站着静候。
不知道为什么,案后的青年说话虽然随便,态度也很随和,却偏让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