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还有几分混沌,所以也只是感觉这声音很是熟悉,但却没有想出是谁的声音。

之后不久,南宫夏感觉身上一切不适之感渐渐淡化消失,而自己又回到了忘尘崖上,此时那清弈与清徽依然坐于石桌之前下棋,而司马涵灵却是倚着石壁坐在一边,也不知她是陷于那梦幻之中,还是深深的睡去,只见她的嘴角偶尔会有几分淡淡的笑意,想必就算是陷入梦幻之中,也不会如自己一样是一场噩梦,南宫夏也就没有再去理会她。

此时南宫夏也在石桌之前坐了下来,然后专心看这二人对弈。

“咦,你怎会这么快就出来了。”那清弈见南宫夏坐了下来,便转头看了看桌角香炉中的焚香,此时那柱香却只燃去了一半而已。

南宫夏并未回答他,此时他指着二人正在下棋的棋盘道:“请问师父师伯,此物不是用来维持阵法运行嘛,为何……”

“既然你可以这么快便破阵而出,那么告诉你也是无妨,布阵需要这棋具倒是不假,但真正困住你的,不是棋盘,而正是你自己的心魂。”那清弈道,说话之间,他又落下一子。

“困住我的,是我自己的心魂。”南宫夏道,他想起方才幻境中那声音教给自己的口诀,那口诀所说之意,却正是:“像梦中的影子和雾中的鲜花一样,都是虚无飘渺的存在,因为心中有纷乱的杂念,所以才将自身放逐于诸般尘世之中随波逐流,既然如此,那何不让它们全部散去。”

但那幻境中的事,似乎正是南宫夏最想弄清的幼年记忆,这又让南宫夏如何才能松开手,如何才能放得下。

“对了,乖徒弟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从这阵法的出来的。”那清弈道,说完此话,他又拿起一枚棋子,然后细细的看着这枚棋子,好一会,清弈才将这枚棋子落在棋盘之上,落子之时,他同时说道,“既然已答应人家,就算舍不得,也要放得开啊。”

南宫夏却是并未理会清弈道人恋恋不舍的表情,他想了一想幻梦中的语言,然后说道:“当时弟子感觉心思杂乱,便念了一首诗,本是想定一定自己的心神,不曾想竟是破了师父的法阵。”

南宫夏将梦幻之中那个声音让自己告诉师长的话说了出来,却正是一首诗而已: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好一个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人生又何尝不是春梦一场,梦醒之时,一切均空。此阵法对心智不坚之人影响不可谓不大,但你却能不受那些梦幻影响,而且还能这么快速破阵而出,甚至比为师当年快了一倍还多,说明你也基本算是一个心智坚定之人,那我便将此棋传你,又有何妨。”清弈说道,只见他右手一翻,便有一块矩形玉石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此玉放到南宫夏手中,然后又道,“这是你作为玉华宫弟子的凭证,你要妥善保管,切不可遗失,知道嘛。”

“弟子自当谨记,谢谢师父。”南宫夏将那玉石接过,然后左右翻看一下,这块玉石虽不是凡间俗物,但也只是一般的玉符而已,只是其上所刻有自己的名字与入门时间等信息。

“这玉符中,正是有你想要修行的五行道法,是以从今天开始,我二人才确信你是我玉华宫弟子。”那清徽说道,此时他却不再抬头,双目紧盯正是二人对弈的棋盘,想必也是怕被对方再次移动了棋子。

“谢师父师伯。”南宫夏道,此时他见二人又在专心对弈,也就安静的坐在二人身边,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这一盘棋,竟又是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待到天色已晚,这二人竟是无人认输,就此于桌前争吵起来。

“师父师伯,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数数便知谁负谁胜出。”南宫夏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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