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不起,将你的瓷杯打碎了。”那清弈道人道,他本想将那些碎瓷片推到一傍,却被南宫夏细心的收了起来。
南宫夏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事的,我再为师父您倒上一杯。”他将那瓷片收好,然后又取出一只杯具为他倒了一杯,然后再以水系术法将那茶温降了一降。南宫夏此时口上虽说无事,但心中却似在滴血一般,原来这瓷器是他取自于盈媗之处,一共只有四只杯具,一只水壶,此时四去其一,让他又能去何处配齐。
“好喝,好喝,解渴,解渴,只是太少,只是太少。”那清弈喝完后,便将那杯具重重的放在石桌之上,然后又看着南宫夏手中的壶,却是再未说话,但他的眼神却已告诉南宫夏他心中所想之事。
南宫夏见他将杯具放下,心下自是一悬,却是怕他再次将自己这只杯子打碎。他见对方还要,便又为对方倒了一杯,如此直到喝完两壶茶,那清弈才将手中杯具放开,然后说道:“真是解渴,也不知清玄那个牛鼻子老道为什么要弄这么多虚繁之礼,倒让我一天都未喝一口水。”
他骂牛鼻子老道时,却是忘记了,自己也是出家为道之人。
南宫夏的心本是随对方右手一上一下的,听到此话他心中更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此时南宫夏拿出最好的茶,最好的怀具,仅仅是为了给对方一个好的印像而已,不曾想对方根本不在乎这些凡俗之礼,他要什么拜师茶,也只是较长时间没有饮水,有些口渴而已。
南宫夏此时用的茶器,茶叶,以及所用的水,均是取自于盈媗之处,此时用去一分,却是少一分。
“好了,喝了你的好茶,师父总是要教一些东西给你的。”那清弈道,他示意南宫夏收起桌上之物,然后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副棋盘放在桌上,然后将一盒棋子交到南宫夏的手中。
“师父可是要与我对弈。”南宫夏道,这棋盒也不知是何等木材制成,南宫夏轻轻的嗅了一口,还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南宫夏略略看了看,棋盒上所刻饰纹乃是一些法阵,这棋盒竟然也是一件宝物。南宫夏打开棋盒,只见其中所盛乃是黑子,黑子乃是用极品黑玉雕琢而成,其上竟还有淡淡的仙气似散似凝。南宫夏再看了一眼这棋盘,才发现这套棋具竟然是一副上等仙器。
“好啦,好啦,我先来啦。”那清弈道,他打开自己的棋盒,然后向棋盘上落了一颗白子。
南宫夏看着棋盘想了一想,他似乎是学过此棋,但要如何落子,却一时又想不起来,许久之后,他才将棋盒放在石桌之上,然后道:“对不起,师父,弟子不会。”
“什么,你不会?!”那清弈道,他此时将盛白子的棋盒重重的砸在棋盘之上,然后站起身来,指着南宫夏道,“你既然不会对弈,那随我来此作甚。”
南宫夏正在错愕对方的态度,却见对方又似颓废的坐了下来,然后轻道:“我既然发誓此生只收一个徒弟,但却收了一个不会对弈的徒弟,那让我又当如何。”
“我……”南宫夏正想回答他,却被他打断了话语。
“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家,你插什么嘴。”清弈转过脸来对南宫夏道,说完他又别过脸去,心中所想,自然是自己应该如此处理这件对他来说极为棘手的事。
南宫夏无语的坐于桌前,却是再未说话。
“本以为收个徒弟,就会有人陪我对弈,就不用去求那个牛鼻子老道,不曾想会是这么个情况。”那清弈此时站起身来,然后将棋具收了起来,同时说道,“不行,那家伙一直说自己占筮之术天下无人能及,我今天定要去找他,他明明说我今天去什么收徒大会,就会找到同自己下棋之人,不曾想去了,结果却带了一个不会下棋的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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