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扶而过,带着刺鼻的腥臭之气迎面扑来,让人闻之欲呕,令人嗅之心悸,南宫夏手执含光剑立于一座山石之上,这山石平坦,却是在方才的拼斗中刚刚被削成的。南宫履霜的灵力不可使用,南宫夏便用回了他自己的灵力,此时已无绿色迷雾的存在,是以也不怕再次受到腐蚀。此时南宫夏身体受伤也是不轻,若非以自身灵力支持,也许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

感受着含光剑上传来的阵阵凉意,也不知是出自于何种原因,南宫夏心中所有烦乱的思绪便渐渐隐去,余下的只有心间的一片淡然。南宫夏不去想胜败之事,也不去想失琴之事,更不去想妖修之事,此时他的心扉便如一潭幽深的古井一般,平静无波。

因为上两次迷失之事,因为自己曾经的誓言,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南宫夏根本不想动作这含光剑,但在此时有无数的妖兽妖修袭击而来,却是让南宫夏根本就是无从选择,

生、仰或是死。

那白嬅站于远处,她以右手压着自己的左肩,鲜血流下,将她的粉衣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只见她手上红芒闪现,自己左肩之处便已止血,那白嬅看着南宫夏,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又听她开口说道:“游戏,是应当结束了呢。”一阵血腥之气飘来,这白嬅皱了皱眉,只见一阵红雾在她身边升起,正好将她与外界那些让她自己非常不喜欢的气味隔离开来。她看着自己的破衣轻轻一叹,然后只见她取出一袭白衣,她先以极为浓烈的红雾将自己与他人的视线隔开,这才将用白衣将自己已破的粉衣就此换去。

“可以开始了嘛,那就请便吧。”南宫夏道,他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现在这白嬅身边的红雾已然淡了许多,此时南宫夏见她果真是将粉衣换成了白衣,他便是摇头暗自一笑,原来南宫夏却是从未想到会有人于战阵之时更换衣衫的。

“好吧,既然你要速速求死,那我若是不应你,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殷切期望。”说完之后,只见白嬅将左手挥下,她身后无数的妖修便驱动着妖兽向南宫夏而来,先头攻击的,自然只是一些如豺狼虎豹一般的妖兽,只是这妖兽比野兽要大上许多,当然也更加凶残许多,妖兽后边便是无数的妖修,这些妖修有的兽首人身,有的人首兽身,还有一些看起来便如凡人一般模样,无数的妖,一些正在驱赶前方的妖兽,而另外一些却在画着念着些什么,应当是在准备一些妖法。

南宫夏将灵力注入含光剑之中,含光剑便泛起了极为柔和的蓝光,此时南宫夏心中却是突然升起了一股犹豫之意,原是南宫夏却是从未在如此清醒的时候用过这含光剑。第一次在七弦谷中的杀戮,是南宫夏陷于癫狂时所致,事后他并不知情;而第二次的杀戮,则是针对江北长生堂的,如此一来,几乎灭亡了长生堂八九成以上的力量,当然这个结果南宫夏也是后来才知的,当时的他是被妖魂附体。

南宫夏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第一次癫狂只是因为盈媗感觉琴姬好生熟悉,这才会借南宫夏之手去救琴姬而已,然后这一切的因果,却还是算在了南宫夏身上,毕竟一来这一切是由南宫夏之手做出的,二来则是那盈媗不在天地之间,本身就不沾因果。也不知他日之后,南宫夏要为此事付出此样的代价以为偿还,从这一点上说来,南宫夏却是极为冤枉的。

当然,凡事便是如此,在你得到什么之时,你同时便会失去另外一些东西。

此时,当南宫夏将自己的灵力传入含光剑之中时,那含光剑也传来了丝丝凉凉的气息以为相应,凉意传过心间,南宫夏的心情便再次平静了下来,此时此刻,南宫夏心中仿佛除了自己以及自己手中之剑外,这世间便已是再无他物,眼前的妖修妖兽似乎均已不复存在,鼻前那刺激的血腥之气似乎也不复存在,有的,只有心中的一片淡然。当-->>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