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将此事告诉你们,也只是不想让你们为难而已。为师如此却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喋血盟千年夙愿本就不容有失,是以若非长生堂步步紧逼,若非诸夏有倒悬之危,为师又怎么如此。”兢耀道,虽然对方并非午侯辛,但兢耀依然对他以礼相待并试图说服他,毕竟南宫夏此时是可以小部分的使用他手中神剑的。
南宫夏此时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就曾立过誓言,说自己生生世世都不得动用含光剑,否则就会死在含光剑之下,灵魂永世受苦,终生不得脱离。但此时,南宫夏唯有轻轻一叹。那法阵是吸取五人的精血与灵魂的,南宫夏自是不会忘记了,那法阵明显是要置五人于死地的。
“就算你憎恨师父欺骗了你们,可你也要想想为师的苦衷,就算你不能理解为师的苦衷,那你也要想想‘诸夏未央’四字。”兢耀道,此时他见南宫夏在水面之上行走,他便御风在南宫夏身边而飞,至于其他弟子则是跟在他们身后,不敢超越他们。
“可否让我静上一静,想上一想。”南宫夏道,此时他心中却是极乱,对于诸夏未央四字自是认同,但血灵宗为了这四个字,却是去欺骗自己及李姳韵等四人自愿送死,对此他自是难以释怀。
“你便好好想上一想吧。”河魂道,见南宫夏此时似乎已有几分动摇,他便阻止了兢耀的说话,在他看来,只要南宫夏不与血灵宗不与喋血盟为敌,他们便可以慢慢说服对方。此事却是不用急于一时。此时他便转身对不远处的姜蕴芝道:“南宫夏此时无事,你也可以放心了,不过此时他定要离开我血灵宗,你便也与他道别吧。”
血灵宗中,唯有姜蕴芝与南宫夏关系极好,他此时让姜蕴芝来与南宫夏道别,其中含义自是极为明显。
此时兢耀与河魂洛姬已离开南宫夏较远,而姜蕴芝则上前低头与南宫夏同行,过了一小会儿,姜蕴芝才开口道:“你一定要反出血灵宗嘛。”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静静的想一想。”南宫夏道,对于姜蕴芝,他却似乎有几分难以拒绝。
“你可知道,我们此行来此正是来寻找你、董汐、方杰与司徒维四人的。”姜蕴芝道,此时她御器凌空而立,虽然她身边就有南宫夏,更远处还有许多的血灵宗弟子,然而此时的姜蕴芝却是给人一种孤傲之感。
“他们几人,现在可还好。”南宫夏道,虽是如此问话,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那几人定是凶多吉少。
“李姳韵当时所执法器已然损坏,所以我们才能将她带离了法阵,而你们四人却是被法器所吸引,无法带离那里,再后来法阵中发生了极为猛烈的爆炸,整个山体都被削平,待到爆炸之后,我们却是再也寻不到你们四人的足迹。”姜蕴芝道,当时她已被人击晕,所以很多细节她也是听人所说,但后来见到被削平的山体,她自是知道四人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她当时自是伤心万分。
此时姜蕴芝压下心中纷乱的想法,然后又继续说道,“再后来,我们无意间听玉华宫弟子说在大江之畔发现了你的足迹,我们这才会全力来此寻找,却在无意间于长生堂于此遭遇,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南宫夏虽然已经猜到他们几人凶多吉长,但此时听到确信,他自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此时他便默默前行,并未再多说什么。二人便如此向前,一时间谁也没有先行说话。
走了许久,姜蕴芝才又开口说道:“若是血灵宗再次遇到如上次那般变故,你还会出手帮助我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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