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原野之上,一对少年男女正于雪中切磋对招,只见那少年约是十六七岁,此时他身着一袭青色道袍,长像却是俊秀,他手执一柄桃木短剑,正在飘雪中左右躲闪,只是他身形虽是灵活,却依然不是对面少女的对手。
那与他过招的少女眉目如画,却是丽质天生,此时她身着一身淡红衣衫,手执一条彩菱,她身形于飘雪中飞舞,正似一只鲜艳的蝴蝶,她行动行云流水,却似雪中舞蹈一般,煞是美丽,但这一切在少男眼中,却是让他苦不堪言。
这对少年男女正是南宫夏与姜蕴芝,此时南宫夏御道剑之术也有了长足的进展,姜蕴芝便与南宫夏随意过招,只是姜蕴芝彩菱极长,她的身形又是极为灵活,以南宫夏初学不久的剑术,加上他过于普通的桃木剑,却只能被姜蕴芝死死的压制,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而这些还是姜蕴芝有意让他之故,若是全力而为,南宫夏落败自会更快。
“好了,不来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与自己相差太远,便停了下来,她将自己的彩菱系于腰间,俏立于一傍,脸上却是微显怒意,显是不能尽兴之故。
“不曾想我虽是学了剑道之术,却依然与师姐相差甚远。”南宫夏道,他提着那柄桃木剑,站在姜蕴芝的身边。
“也不尽然,不过你的武器始终是个问题,桃木剑捉个小鬼也还能凑合,但你拿它与我拼斗却是不行。”姜蕴芝道,她皱了皱眉,正是在想如何才能给他找柄好点的剑,至于捉鬼之事,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
“捉鬼。”南宫夏提起自己的木剑看了看,然后笑道,“不过却是让师姐失望了,师弟并不怎么会捉鬼。”
南宫夏此时虽然也已知姜蕴芝让他穿道袍本是有戏弄之意,但对他而言,这些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是以他也不在意这些,这三年来,他都是作道家打扮,虽然他并不是道家弟子。
“对了师姐,剑道之中,我还有几处地方想请师姐帮忙解答。”南宫夏道,说完便取出一块玉符,然后交到姜蕴芝手中。
原来姜蕴芝毕竟也要自己修行,自是不能日日来此,所以南宫夏若有疑问,便会用玉符记录下来,待得姜蕴芝来时,一起交给她“解答”。
“嗯,我看看。”姜蕴芝接过玉符,她看了看,然后笑道,“这个问题我还要回去想想,过上几日,再来还你。”
“嗯,好,谢谢师姐。”南宫夏道,他将这些问题整理起来,然后记在玉符之中,便是让她带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年来,他也知道这个师姐所谓的“想想”,实际上应是回去请教她的父亲,也就是南宫夏的师父。但姜蕴芝不说,南宫夏自是不会拆穿。
南宫夏虽是知道姜蕴芝前去请教自己那个极少见面的师父,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剑道之术,却是琴姬假借兢耀之手教他的。
“你在想什么。”姜蕴芝道,她将玉符收好,却见南宫夏又不知想些什么,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出声问道。
南宫夏将头向右移了移,然后说道:“没,没什么。”他方才却是在想自己的那个极少露面的师父为何不亲自教他,却要假传他女儿姜蕴芝之手给他解答修习中的疑惑之处。
姜蕴芝看了看南宫夏,却是未再多说,她此时也不用术法避雪,任飞雪飘落在自己身上,丝丝凉意,却让她感觉到缕缕温馨。
南宫夏不知她想些什么,只是她这几日均是如此,也就不再多说,遂与她一同站在飞雪之中,感受这雪中朦胧的美意。
飞雪落到二人衣衫发饰之上不会消融,很快便在二人身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二人虽是有一定的修为,在雪中如此静立不动,总归不好,是以南宫夏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