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可惜……

“赵南,那洛家小姐何在?”

赵南一听族长连他的全名也叫了出来,就知道已是气急,连忙走上前两步道:“跟着的人传回消息说洛宁渊去了回望桥。”

赵卓划了划杯盏,嘴角慢慢牵动了一下,神情越发莫测:“还真是好兴致。”

赵南低下头,似是未听到这难以说得上是褒是贬的微讽。他也颇为无法理解那特立独行的洛家小姐,在当着满京仕子和百姓说出那番话后,居然还能安如泰山的继续游玩?

到底是真的猖狂到丝毫未将赵、方两家看在眼底,还是……只是逞一时之快而已。

“不忠不孝不义?”伴着这声意味不明的轻叹,刚才还在赵卓手中把玩的瓷杯划过清浅的弧度,毫无预警的掉在地上,在安静的大堂里格外刺耳。

“我赵氏一族立于大宁几百年,还从来没有丢过这种脸,好一个洛宁渊,好一个洛氏遗孤。赵南……”他抬眼朝下望去:“告诉赵然,自明日开始亲上洛府请罪,什么时候洛家的小姐愿意纡尊降贵见我这个老头子了,什么时候他就出现在我面前。”

赵南听到这话,神情大震,赵氏一族立于大宁朝堂数百年,如此屈辱从未受过,他本以为族长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竟要家中唯一的嫡子亲上洛府请罪,那洛家小姐到底有什么可忌惮的?

他仔细想了一下问道:“族长,陛下是否对这洛家小姐颇为不同?”这本不是他可以过问的,只是不论是赵家还是方家都刻意避过了洛府小姐的存在,甚至有让其一二的举动,只是区区一闺阁小姐罢了,如此行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赵卓眉角一动,肃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照我说的去做就是。”

“是,不过,一个月后的婚事……”

提到这事,赵卓立马变了脸色,他站起身烦躁的走了几步,甚至比刚才赵南提到洛宁渊所说之话时更加愠怒。

“天子之命,难不成赵府还能违抗两次不成,一个月后婚事遵旨完成!”他恨恨的摆了摆衣袖:“哼,寒门出身终是难成大器,方文宗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出来,丢尽我赵家颜面!你下去吧。”

赵南转身正欲离开,便被突然的出声止住了脚步。

“等等,你见过那洛家小姐了,如何?”

他问得简单,询问的声音里还带了些许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许,照他所想,若是那洛宁渊真的是粗蛮无状,不懂礼教,那赵家丢下的脸面迟早有找回来的时候。

赵南愣了一下,脑海里开始浮现那抹深沉浓烈到极致的奢华身影,到最后唯剩那如深渊般沉寂的眸子,他转过身面向赵卓,神情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叹服。

“赵南未曾见得此女面容,但……若论气度,平生未见一人可与其比肩。”

赵家最错的恐怕就是曾将此女拒于门外,别说只是出身清贵的方紫菲,哪怕就是皇上视若明珠的婉阳公主恐都难以及其万一。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抬眼看到赵卓因他这话而陡然愣住的神色后,行了个礼慢慢离开。

赵卓看着重新变得空旷的大堂,苦笑的摇摇头,这个养在身边的孩子心性一向甚高,能得他说出如此的评论,这洛宁渊恐怕是真的要见见了。

清河如往常一般举着巨石在院子里跑了十几圈后才停下来,她擦擦额上的汗珠,看着她家小姐难得坐得笔直的身姿,暗暗称奇的走上前去。

“小姐,在想什么呢?”

宁渊端着已经逐渐变冷的茶杯,转过头看清河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瞟了她一眼没有出声,只是把茶杯放回到旁边的小桌上,重新半躺在了软榻上。

清河讨了个没趣,‘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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