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洛。”宁渊淡淡的道,眼中的光芒清冷暗沉。

叶韩轻敲在棋盘上的手停了下来,唇角的笑容渐渐意味不明。

“大宁军权三分,云州握其一,洛宁渊就是三十万军队。”

“你不是把洛家的虎符给陛下了,我不认为还有这个必要为此来接近你?”

宁渊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搁:“你比我更清楚,那种东西从来都左右不了洛家的军队,就像只要你活着,岭南的军权就永远不会真正归属于皇家一样。”

叶韩点点头:“那位也知道光是只有虎符并不能完全收拢云州,所以才会着急把你嫁入宗室,大宁宗室历来无圣旨不能出京。虽说可以荣华一世,但如果嫁了,云州洛氏一门就等于真正灭绝了。”青年抿唇笑了一下,神色颇有些讽刺:“他要是见过你,就绝对不会下这种愚蠢的圣旨……”

黑衣女子挑了挑眉,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云州洛氏要真是这么好摆弄,也不会几百年都让皇室如鲠在喉了!比起岭南,他更想要的是你洛家的三十万铁血大军,不是吗?”

“我是个女子,皇家根本不会在意。”扬起的凤眸挑的极高,似是挑衅的道。

叶韩一怔,轻笑一声:“如果你就这么一副样子出现在宣和帝面前,恐怕他是第一个选择杀了你的人。”

这样的气度和芳华,平生仅见。况且还是云州十八郡的掌权者,哪个皇帝疯了才会好生生的把这种隐患供养起来。

除非是生为皇家之人,或是……来自那个世间最强大神秘的地方。

叶韩摇了摇头,瞧见宁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沉声道:“况且女子又如何,别忘了当年的隐山之主也是一介女子之身,同样搅得天下大乱……哦……你和她还是一样的名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宁渊手中旋转的棋子一顿,停了下来。她朝叶韩看去,定定凝视的目光平淡而漠然。

“你想要什么?”

“皇室一向视叶家如眼中钉,肉中刺,我不过是求自保而已……”

黑衣女子眼中的神色越发深沉,摇摇头撇了他一眼,然后指向棋盘。

杀伐的双方只剩最后一步,黑子大获全胜,白子岌岌可危,任是谁,也无法在这样的危局中突破重生。

“落子。”

优雅的声音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散漫,叶韩看着那双凤眸里的了然,苦笑一声落下了最后一子。

局面骤转,死而复生,潜龙遨游。

宁渊将手里的那粒子轻轻抛在棋盘上,棋局终。

温润的棋子散落在地毯上,黑白分明的色泽纵横交错,像极了战场交锋的沙盘。

“我输了。”宁渊说得很坦然,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这是唯一一个居然让她下了两局棋才能看透的人。

“不,我输了,只是一盘棋就让我无迹可藏,洛宁渊,你还是第一个。”

“是两盘棋。”宁渊敲了敲桌子,眉宇间一派散然。

他的棋势杀伐霸道,比之当年的封凌寒而言毫不逊色,一盘棋足以看尽一人,她却用了两次才做到。

“你想要天下。”肯定的声音,深沉铿锵。

叶韩没有接话,只是拿起散落在各处的棋子一粒一粒放在棋盘上,隔了半响才慢慢道:“云州会成为我的阻碍吗?”

“一切与我无干,谁坐天下我不关心。”

这是在告诉他不要把她扯进天下之争吗?

青年挑了挑眉,还真是诚实的性子。

“我以为你会说别把洛家牵扯进去。”

宁渊抬了抬手,眼底的神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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