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曾子瑛急道,李瀚天只好将那厚厚的人参片再压回了鼻间,流喉里就流喉里吧,只是天还不太热,他就流鼻血,看来以后不能在太阳底下坐一整天了。
这样,鼻血还是止不住,曾子瑛再把起了脉。刚才只是粗把了一下,这次细把之下,也没发现什么,就是太阳晒多了的样子。可要真是如此,没有其它问题,为什么会止不住鼻血
这时,鼻血止住了,李瀚天回房冼了脸,换了一身衣服。
曾子瑛不放心,又是把李瀚天的脉,又是看手纹,又是看耳纹,等确定真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过两日,文舒还是没有回来,李瀚天越发的困了,曾子瑛感觉到了有丝不寻常,天天会给李瀚天把脉,也没发现什么。
这一日,中午时李瀚天在通道里坐着,又流了鼻血,曾子瑛早有准备,端了熬好的药就让他喝,各种治疗的方法都用上了,还是止不住血。
鼻血流的太多,脑供血不足,李瀚天只觉头都是个轻的,人有些晕沉沉的。
“这样下去不行”曾子瑛很着急。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身体健健康康脉象正正常常,没一分事,人却有问题。
“还是将那仙绯玉拿来吃了吧”李瀚天叹道,从怀里摸出了自己那块交给曾子瑛。这看起来是小事,可要这样在流下去,指不准他可就栽倒在了这样一种小病上
曾子瑛进去烧酒,准备溶化那块血蛐蛋。
冷冰玉抱着小舒畅,皱眉看着李瀚天,他虽然想这个男人死了,可是他要真死了,文舒会伤心的。
曾子瑛烧开了酒,正要将那块血蛐蛋放进去,忽听熟悉的声音传来:“子瑛,将那药换了,换成第二个药柜里上数第三排第五个抽屉里的药。”
曾子瑛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人,也就是说,另两人没有听见。
一句话之后,再没有了。
曾子瑛将药收了起来,去取了药柜里颜悦说的那药,是一块暗绿色的茎根。她再看一眼抽屉外标明的药名,“麻仁”两个字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上边。
很明显,这块暗绿色的根茎根本就不可能是麻仁。
她合住抽屉,拿着取来的东西来到炉前的药罐里,看着里边沸腾的酒,满室的酒香味。
换还是不换
她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东西放进去,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药效如何,吃了下去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她学医多年,还是大概看得出来,这不是补身的药。
曾子瑛将东西放在药罐上方,想着扔下去。可是她一想这样要是下去,李瀚天要是有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文舒那是她这一生里最知心的忘年交,她怎么能对不起她
右手又将收起来的血蛐蛋掏出来,想扔下去。可是一想颜悦也没做过什么伤害文舒的事情,这万一要是救人了呢血蛐蛋虽是圣品,可是圣品不是对每一种病都有用的,有时候对特定的病,也会起反作用。
右手后退,左手上前,却是迟迟不松手。
心里迟疑不觉,矛盾万分。
右手上前,两个药材都放在药罐上方,不知道该放哪一个。
要是这样把血蛐蛋放了下去,万一他没有想对瀚天不利,她这样反是害了瀚天怎么办
“怎么,陪你睡一觉才愿意”淡淡的声音传来,如常的语调,曾子瑛心里大惊,神思一晃,左手一松,那茎根就掉入了药罐里,溅起了的酒花射到她的手上,刺烫的疼。她却没了反应,惊的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他的话什么意思
他他难道看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