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里连孩子算上也就住了五人,难道是冷冰玉曾子瑛正要问,怀里一紧,忙伸手接过李瀚天放到她怀里的孩子,看着他快速的出了房间。
莫名其妙的
曾子瑛看小舒畅哭的伤心,只好卖足了力气哄起来。带过她一段时间,这孩子也不是难哄。
李瀚天去了颜悦的房间,他轻轻的推开了门,一进去就觉房内静寂,简单的桌椅板凳到了他的房间里,也似有了别样的味道,像有着一股子禅意,又或许是高人的住处,连带着他身边的东西也变得不凡了起来。
颜悦静静的盘腿坐在桌上,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李瀚天静等着,并不扰他。
就算他心底有气,这个男人也是文舒的师父,他要尊重。
更何况,他心底很是忌惮这个男人
他太危险了,看起来没权没势,却能掌人生死
一直等到日暮西斜,等到天色沉暗,等到黎明破晓,等到暖阳高照,颜悦依旧是闭目不语。
李瀚天看着颜悦通透白皙的肤色和娇好的面容,一声不吭,他很有耐心,就算等个两天两夜,他也等得。
终于,颜悦张开了眼,深邃的平静。
李瀚天一望入那双眼里,只觉深邃似宇宙,宁静而又危险,心里一紧,收敛自己的气息,恭敬的问:“师父,冷冰玉说她以前是男人,有没有骗我”没有质问,而是谦谨的询问。他的性子,早已在时光里磨练的沉静稳重,一夜过去要还是不能做到让情绪收放自如,那就白活一场了。
“他吃了易体丹变成了女人,我帮他解了。”颜悦淡淡的道。
李瀚天心里一沉,僵硬了半刻,笑的平静:“谢谢师父。”说完恭敬的退了出去。
颜悦是何等人物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李瀚天笑的勉强而又虚弱,望了一眼他轻声关上的门,心里还算满意他的态度。
是个知轻重的。
李瀚天有些失神的走在走廊里,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等了整整小半天外加一整夜,就只得了一句对答。
他以为自己至少要问上几句话才能弄明白,没想到师父一句回答,就把他的疑问解释清楚了。
果然是个犀利的男人啊
曾子瑛昨日里哄好孩子后找不到李瀚天,从颜悦的窗户里看到了李瀚天的衣角,知道他有事问颜悦,就帮李瀚天带了几乎一日的孩子。眼看着正午要到了,只好抱着孩子去准备泡药浴的东西。
文舒与舒服分开,回了平安王府,看看天色就知道正午了,直接去了东院里。孩子在泡药浴,子瑛说瀚天住了进来,她就找到西厢房里,见李瀚天愣愣的坐在床边,头发微微散开,像是一日未梳的样子,唤了他一声:“瀚天。”
李瀚天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文舒心里一暖,吸了一下鼻子,笑道:“你回来了。”
文舒看李瀚天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吃了一惊,坐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担忧的问:“瀚天,你怎么了”
李瀚天摇了摇头。冷冰玉说的那样肯定,也未必是真的怀了文舒的孩子。这件事他暂时不想说。
“冷冰玉欺负你了”文舒冷着脸问。也就只有冷冰玉会欺负到瀚天,他那么坚强有主张的人,王府里谁敢让他吃亏
李瀚天摇了摇头。与其说冷冰玉欺负他,他更想说,是师父欺负了他
对的,那个男人没有做什么,可是他就是觉得是他欺负他了,比冷冰玉欺负他更重
冷冰玉欺负了他,他还可以反击回去,可是那个男人是师父,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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