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再这样下去,她不会有一天把那个家给忘记了吧?

“王爷,你就饶了他吧。”李瀚天此时装好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温言请求文舒。他看文舒不答话,对着地下的郑禾说:“你快点走吧,我来劝王爷。”

郑禾一看文舒的样子,也管不得什么,连句谢也没有说,逃也似的向外跑去。

厅里晓三晓四,司珠司玉四人见他跑得远了,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王爷和王妃真是太有趣了,连这种事都能想得出来!

早已经过了正午,冷冰玉静静的站在颜悦的房间,颜悦一个字也不问,但是冷冰玉知道他一定清楚他的到来。能教出文舒那样的徒弟来,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这个男子,哪怕不知道他的功夫,只是见一眼,你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半分。他身上,天生似乎就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势压,比帝王的威仪内敛,却更迫人。

他在东院里甘愿为奴,不是他要求,而是他自愿。

前一刻里他还骑马在回熙国的路上,一回神间就发现被他提着领子离开。前进中的风刮的她皮肤生疼,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自己的领子勒的窒息的时候,已经回了平安王府。在看到曾子瑛的那一刻,他知道了这个男子的身份。

他相信,李瀚天的话不是骗他的,文舒的师父或许真的能解了他身上的药。

所以,他来求他。

这一站,直到日光西斜,直到天色全黑,直到黎明破晓,直到日上三竿。

颜悦打坐完毕,抬起清明的眼,看了一眼站在房中的冷冰玉,未问一个字。

冷冰玉快速的来到床边,伸出如羊脂一般白皙的手腕,恭敬的说:“求师父诊一脉。”他恭敬,不只是因为这个男子需要被人恭敬,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是她的师父。

颜悦看都没看冷冰玉的手腕,淡淡道:“不就是易体丹,有什么好诊的。”

易、体、丹?

冷冰玉愣愣的看着颜悦。

易体丹?

他呆了一下,才明白易体丹的意思,就是他吃的那颗药丸的名字。爹亲家祖传下来的宝物,只知功效,名字不知因什么原因早已消失在了往事里,他哪里知道什么易体丹?!

可是,他知道,他不用诊脉就知道。这个世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光,他竟然知道!

冷冰玉颤着嘴唇,只觉心碰碰直跳,像是要跃出喉间一样,耳边此时只有如鼓的咚咚声,半晌却才艰难的哑声问:“可……可……”可有解药?他浑身轻抖,鼻翼翕合,一张薄玉唇张张闭闭,就是问不出来想要问的话。

如果,如果没有解药,他该怎么办?

他求了多少的医,失望了多少次,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知道的,如果连文舒的师父也不会解,那他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去年的那一日,他初到东院,想问一下熙国有名的太医曾子瑛,谁知见了她以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管你这次来求什么,怕是都得失望而归。”她还没有说出来要做什么,曾子瑛就说不行,她当时一气之下转头就走,她可没有听说过曾子瑛会占卜之术,不信她说的就是他要问的事。

其实,他最怕的还是问出来以后得到的答案会失望,想着给自己心里留一份念想也好。

那时候他想,其实做一辈子女人也挺好的,没有什么了不起。

如今却不同了。

他爱上了一个女人,所以他不想再做女人!

现在看来,曾子瑛不可能知道那么清楚,或许,她当日对他说的话,是文舒师父的意思。

“解药我正在制,你等着。”颜悦不等冷冰玉问出口,淡淡道,目光转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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