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天手伸到屁股下一摸,拿出来一看,众人只见他修长的大手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刺目惊心!
“王爷,求您救救王妃吧!求您了!”
“您要生气就拿奴才的命来顶,求您救救他!”
司珠司玉吓得脸色大变,慌张的转身跪到文舒面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头来,边磕边哭着求她。
少爷把这个孩子看得比命都重要,这次要是孩子没了,他怕是得伤心死。且不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以少爷这样的年龄,小产后要是不好好养着,再壮的身子都会被拖虚,以后能不能再怀上还未可知。
两人看着如今这情况,别说让文舒救下这个孩子,就是小产后喝碗补药怕也是不可能,只要不关起来虐待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最怕的是因着小产不治而要了性命,所以他们的才跪着求文舒救李瀚天。
在平安王府里,文舒就是天,她说一就不会有人说二,她要是生气了不让人给李瀚天请大夫,就算偷着请来也近不了李瀚天的身。
文舒被两人求救的声音惊醒,慌张的一步就上前跨到了李瀚天身边,弯下腰就要去抱他。
李瀚天左手紧抓着摇椅的扶手不放,带血的右手一把紧握住文舒伸来的一手,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凝眼急切的看着文舒,恳求道:“文舒,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救她!”
“好好,你快点放手啊!”文舒慌乱的点头,声音焦急,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才从李瀚天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一手抄到他的腿下,抱了他就飞快的向着园子里跑。
正跪在地上磕头的司珠司玉听到两人的话,又哭又笑的站起来,也跟着向园子里跑。
幸好,王爷虽然再生气,还是像原来那样心善,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好,少爷以前说过,再大的委屈苦难和耻辱,都比不得性命重要,人若没了性命,什么都没了。
不远处的蓝穷本来是在文舒住着的平安园的正面,觉得她一个女人站在正园门前不好,就转到了后园,没想到看到管家追着文舒向着北方偏西的地方而去,也就跟了过去。
远处里看着亭子里两人吵架,本来要过去,却被管家拉住,就在一边站着,内容听了个五成,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太清楚。一会儿后看见一个火红衣衫的男人从亭顶上飘下,站定后才注意到是个女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王爷就抱着师兄向园子里飞跑,迅速快的一晃神就不见了。
蓝穷低头看着因文舒急速行过带起的风扬起了她的衣角,晃动了两下后静止下来,再望了眼从亭子里间隔几尺远一滴一滴延过来的血迹,想到李瀚天为救她用尽内力,身子还虚着,明白他的孩子可能出了事,慌忙跟着司珠司玉两人也向园子里跑去。
管家看了眼亭子再看了看平安园的方向,她不是大夫,园子里有那么多的贴身小厮,也用不着她,况且听曾太医说王爷医术非常高,去了一时也没有要她帮忙的事,倒是不急着立刻过去,反是向着观荷亭里走去。
冷冰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文舒只是一个呼吸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那般的焦急,心一阵阵的抽痛。她转过头看着李瀚天刚坐过的躺椅,在豆绿的丝绒垫子上,那一滩鲜红静静的湿着。
她心如沉到寒潭一样的冰冷,手脚皆泛凉,狠狠的盯着那一块垫子,恨的想将它烧出一个洞来。
呵呵……哈哈……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惨笑,无声的,晶莹的眼泪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