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天的手微微一僵,忽而缄默下去。
虽然这个妻主事事都对他好,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真要着急学武,也不在这几天。
就今天发生的这两件事来说,第一件事只要她在他身边,那么就会说明白,也就不会发生。
第二件事,有她在……其实她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幸好她不在,不然怕是危险了。
现在他回了这平安王府,连个安慰他的人也没有,她怕是还在泡药浴不出来。想来曾太医已经说过了她父亲回来了的事情,她连个话也不传出来。
他不反对她学武,只是担心会出了什么事儿。等她出来以后,他一定要看看这东院里住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虽然这个妻主没有女儿家的气概,他却能感受到她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逐渐的认识到了她身为妻主的责任,总有一天会撤了小男儿家的那种脾性,不会一遇到委屈就掉眼泪。她做事有时也很单纯,他喜欢的就是她的单纯,真要是个深沉的,也不会对他这样好了。
妻子与丈夫之间要相互包容,他李瀚天也是一堆的缺点,相貌这些都不说了,还是个醋罐子、小心眼、不贤良也不大度,连平常官宦人家的正夫都比不了。
他也不能对她一个刚清醒,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多少了解的人太过苛刻。
想通了这些,李瀚天心里也舒服了些,正要举步向里走,发现冷冰玉已经向外走了,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浑身冷凝的气息竟是将那一身妖娆的气质给掩了下去,一句不吭的从他的旁边经过。
高兴时就理你,不高兴时就我行我素。
李瀚天诧异的望着她的背影,也没有多问,而是去找曾子瑛了。
“动了一点胎气,只是不要紧,以后不要再与人打斗就没事了。”曾子瑛把完脉,淡淡的说。
李瀚天一听说动了胎气,心惊的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再听说没事,才松了口气。他还是不放心的问:“真不要紧?要不,您开点药。”紧捏着拳头盯着曾子瑛,连她额头上的皱纹有多少条都能看清楚。
“那倒不用,情况很轻,是药三分毒,少吃为好。”曾子瑛笑着解说,玩味的看着李瀚天。
李瀚天被她带着别样味的眼光看的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不用想也清楚自己表现的很毛躁,就向曾子瑛告辞。
他出了曾子瑛的医堂里,望着文舒所待的那间屋子,心情微微有些沉闷。
她出来以后,怕会听到他是工术门的人,也不知道会怎么看他?
想到这里,心里一紧,完美的唇型抿成了一条直线。
回到园子里,看到司珠司玉神色间有着躲闪,晓一晓二他们目光有些怪异,李瀚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问:“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司珠推了推司玉,司玉回推了他一把,司珠只好上前来回答:“那个,王妃,王府里多了两个人。”
多了两个人?
多了两个人也用得着向他说?
他心思一动,脸色沉了下去:“从哪里多出来两个人?”一般的人自是不会向他说,能说到他这里来,再结合几人的神色,一定是与他有关,那么就是说多出来可能是文舒的男人了?
“皇上派人送过来的。”司珠口里有着怨气。这才成亲不到一个月,王爷就要纳侍收郞,这也太让人生气了。
皇上?
李瀚天凝眉。
皇上他多少有些了解,正在合作的关头,她不可能送两个男人过来给他添堵,那么她又送过来,就是与太后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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