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知道丢人啊!”门外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司金司银忙把床帐拉上,就见一个老年的女人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就许男人哭不许女人哭啊!”文舒接着安平递过来的绵布压住额头上的伤口,转身对着曾子瑛说。
曾子瑛见那晓一着急,倒是镇定。她以前治过文舒,也知道她的情况,会流血不止,不过就是芝麻大的伤,下人也会大惊小怪,她自已就是大夫,也不会出多大的事儿。这一来才看到她胸前碗口大的一片血,也吓了一跳,这么大的伤口,怕是止不住。快步走到她面前,凝着神色拉她到一旁的坐下,处理起了她头上的伤口来。
“男人哭也没见哭成你这个样子的。”安平强迫自已镇定,拿了文舒的衣服抖着手给她披着,安宁见她脑子没事放了一点心,在一旁小声的说着话缓解心里面的惊惧。
其它几人虽然怪李瀚天,却也觉得他们家王爷:真是太丢脸了!
文舒见众人一致的神情,强烈的意识到这里是异世,容不得她这样,脸微微发红,也觉得自已刚才很不像样子,就算在地球上女人哭成这样的虽不少却也不多,她张嘴就解释:“我这辈子也是头一次哭的这么厉害,以前谁敢惹我伤心啊!以后再也不了!”她一向都觉得自已还好,却原来还是被家里人给惯的有点任性,以后要改掉了。
安平几个都把目光转向了那床帐,文舒见大家神色不好,又替李瀚天辩解起来:“女人哭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们要是见到男人当家做主的事儿,就知女人哭不是稀奇事了!”
安平脸沉了下去,安宁一听呸了一声:“快别胡说了,这是要吓死我们了!”文舒也笑了起来,拉着安平安宁的胳膊,“好安平,好安宁,”见他们两不太理自己,文舒只好馋着脸陪着笑,“好哥哥,是我不对,这事情别给皇姐说,她知道怕是要笑话死我了!”她身边的人都是皇姐派来照顾她的,如果皇姐知道,一定会处罚瀚天,他们两也没什么矛盾,不过是他失了手伤了她。
“谁是你哥哥,我可不敢当!”安宁抽了手出来。
李瀚天在床帐里听着,心里酸苦甜辣涩,各般味道,只觉很不是滋味。
这事其实全算是他的错,就算她要娶夫侍也没什么不对的,他没道理跟她闹,将她额头伤成那样他也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她不罚他还维护他,放到一般官家里,一个没身份的正夫将妻主伤成这样,怕至少也会被打个半死,更何况在皇室里?她看来是真心对他好的,不用怀疑了。
心里只觉感动,罢了罢了,她要再提,他就应了,好好的享受珍惜她还在意他的日子,就算将来被厌弃了,也有孩子不是?况且皇室里,三夫九侍是祖制,不得不尊,他就算再闹别扭不舒服,也不能将那改了去!这样安慰自已,心里又疼的不行,酸苦夹着涩疼,满嘴的苦楚,紧咬着牙,心都揪了起来。
文舒……景文舒,你为什么……要是皇室之人!?
文舒在这边哄的安平安宁应下她的话,又教房里的几人不要对外说什么,还让安平出去将园子里的人集起来训了两句话,不要对外多说一个字。
只是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事,还是被人知道了实情,这差点给李瀚天带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