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真好。”独孤郗徽嘴角上扬,乖顺地依在延载女帝的怀中。

女子微微垂眸,叹息一声:“娘子不好,娘子以后还会让徽儿受委曲,受很多很多委曲,徽儿怕吗?”

独孤郗徽抬起脸来,小狐狸般的眸仁中满满的坚定,他凝视着郑重地摇了摇头:“徽儿不怕,只要能跟着娘子,再委曲徽儿也不怕。”

“徽儿……我的徽儿。”

“娘子……要走了吗?”

“不走,今晚娘子同徽儿一起在思过房思过。”

门缝中吹来一阵寒风,延载女帝怀中的独孤郗徽猛地一哆嗦。女帝将独孤郗徽搂得更紧,裹得更严实。

门外,帝后绝尘的脸上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如羽扇般的睫毛上覆上了层层薄薄的冰雾,青紫色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单薄的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一般轻轻地抖动着,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心,已被指甲刺的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地流了下来。他如失了魂的鬼魂般,飘出了霞央宫,那双墨玉般温润的眼眸,已是通红一片。

“哥哥……哥哥真如天人一般好看。”

“哥哥说得不对,今日我们既已成亲,便已是夫妻,何来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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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说,‘一梳梳到尾,二梳百发齐眉,三梳举案齐眉,四梳儿孙满地’,哥哥不懂吗?”

“哥哥为何要同大家一样叫槿儿陛下,哥哥今日既已与槿儿成亲,以后就是槿儿的后。槿儿今后只对哥哥一个人好,哥哥叫槿儿的名字好不好?好些年都没有人叫槿儿的名字了,槿儿好想听哥哥叫槿儿的名字。”

“哥哥真好。”

“那是长乐廊,与之相对的是未央湖。哥哥看见那处宫殿没?那是槿儿为哥哥所建的未央宫,长乐未央……望哥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哥哥喜欢吗?哥哥!哥哥……”

“槿儿是九五之尊,这世上一切的一切全是槿儿的。槿儿喜欢哥哥,自是要给哥哥最好的,那怕不要这锦绣大地,万里江山,也希望哥哥每日都能快快乐乐的。哥哥不要责备槿儿,槿儿会难过的。”

“槿儿最喜欢哥哥了。”

槿儿最喜欢哥哥了……

槿儿最喜欢哥哥了……

槿儿最喜欢哥哥了……

耀辰528年 延载一十二年冬初

帝后——司寇郇翔再度感染风寒,此次病势凶猛。

帝后一直咳血不止,一度药石不进,昏迷不醒。

女帝心焦如焚几度落泪,日夜相守,整整一个月未议朝政。

月余后,帝后方能勉强下床。

延载女帝欣喜万分,鸣谢天恩,大赦天下。

众里寻他千百渡(六)

訾槿坐在铜镜前,狠狠捏着毫无血色的脸,心中微微泛酸:以前虽是黑了点,但好歹还有点人样,如今倒是白了,看起来还真是惨不忍睹。

从那日后,每隔三日那死老头就会抽自己一碗血,又不是王八,血有那么补吗?

小白自那日离开后,这十多天再没来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万一今夜他突然来了,会不会被自己这般模样吓着?

訾槿用翡翠细簪子挑了些水红色胭脂,用杯中的清水化开,淡淡轻拍在自己苍白的脸上,再将绯色的口脂点在惨白的唇上,轻轻晕染开来,仅薄薄一层,通透而湿润。

訾槿满意地对着铜镜笑了又笑,镜中的人瞬时恢复了少许的生机。

“公子,你要干嘛?”晓双走进来,刚好看到訾槿正在脱衣。

“睡觉啊。”訾槿转过脸来,一副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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