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事,可以纠缠他一辈子,唯独不能拖上虞清晚。

拿命赌一次,如果成功,他就能解决掉所有的负累。

如果能活,他就去找她。

可再等贺晟睁开眼时,贺铭已经找到了他,手里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贺晟终于一点点清醒过来。

他现在没法给她最好的一切,去找她又有什么意义。

等到他拥有足够的权势和能力那天,他不会再给她机会离开-

雨声不曾停歇,靠在他的怀里,虞清晚静静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微微抬眸,视线里,男人的轮廓深邃立体,高挺的鼻梁,每一处线条都极为养眼。

明明才一夜而已,他的下巴已经冒出了短短的青色胡茬,有点扎手。

虞清晚抿抿唇,忽然出声:“贺晟,我给你刮胡子好不好。”

他垂下眼,目光里带着探寻:“你会?”

她眨了眨眼,诚实回答:“不会,但我可以学。”

贺晟最后拗不过她,去楼下问旅馆老板娘要了一套新的剃须工具,这里没有电动剃须刀,只能用最传统的泡沫和刮刀。

就在狭小得有些陈旧的卧室里,他太高了,虞清晚踮着脚给他刮会很累,于是找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来,这样她微微弯下腰就角度正好。

只是弯下腰时,胸口的春光微微乍现,伴随着那抹浅淡的幽香钻进鼻翼。

贺晟的喉结轻滚了下,忽然开口。

“累不累,累就坐下来。”

虞清晚以为贺晟的意思是要再去拿一把椅子,可没想到下一刻,后腰被揽住,他稍一用力,她就骤然失去平衡,跌坐在了他腿上。

不是侧坐的姿势,而是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她的两条细腿就顺势盘在了他劲瘦的腰上,危险又暧昧的姿势。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感知到了危险的信号。

贺晟神色自若道:“就这样坐。”

热意一下从脖子窜到耳根,虞清晚咬紧红唇,大脑都开始有些宕机。

这个姿势要怎么给他刮啊。

虞清晚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偏偏他的大掌还扣在她的后腰上,不容她逃离。

被逼无奈,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一点,集中注意力在手里的动作上。

这是虞清晚第一次做这种事,细白的指尖握紧刮刀,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手抖把他划伤。

男人的下颌线立体分明,淡青色的胡茬布在上面,反而多了几分硬朗的感觉。

见虞清晚紧张的模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这么紧张?”

她懊恼道:“我怕刮伤你。”

贺晟笑了:“我哪有你那么娇气,身上碰一下就红。”

他讲话时,虞清晚就更紧张,下意识用空着的那只手抵住他的唇,语气也微微急了:“你别说话。”

指尖柔嫩的触感忽然抵在唇上,贺晟微垂下睫,便看见另一副光景。

女人的细眉轻蹙着,一双美眸在柔和的灯色下清澈动人,淡粉的唇瓣轻抿着,精致温婉的眉眼里总透着几分病弱的温软。

像精雕玉琢出来的白瓷,必须被人捧在手心里,身上还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衬衫。

没错,他的。

贺晟的眼眸晦暗下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虞清晚没注意到他逐渐暗下去的视线,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下的动作。

她常年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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