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英打断她:“瑶儿,不得无礼。云姑娘顾念的也有道理,老夫并不是大夫,胡乱下手可能反会加重伤势。只是飞云堡距敝派最快也要四五日的路程。这样吧,老夫先去差人请大夫,同时也派人联络云堡主和云夫人,云姑娘你看如何?”
云蝉虽然讨厌谭诗瑶,但是对她爹谭英的为人还是信服敬佩的,立刻点头道:“有劳谭伯伯了。”
一旁的谭诗瑶撅着嘴仍有不满,似乎还想说什么,谭英挥手阻住了她要说的话,只吩咐道:“瑶儿,去看看夏庄主回来了没,云姑娘既已无事脱险,也要通知他一声。”
说完,他又转向云蝉,“云姑娘这几日也受惊不小,老夫先叫人带你去房间休息吧。”
云蝉摇头,指一指楼溇:“我想留下来照顾他。”
谭英闻言,虽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他与云蝉非亲非故,也不好说什么,只点头道了声“云姑娘请便”,随后就带着着不情不愿的谭诗瑶离开了。
屋里终于只剩下云蝉和楼溇两人。
云蝉瞥一眼床上躺得和挺尸一样的男人,冷哼:“起来,别装死。”
楼溇果然睁开眼,笑道:“我是真的快死了。”
“死了最好。”她没好气道,“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成了楼大侠?”而且和谭诗瑶好像还是旧相识。
楼溇脸上一副气若游丝的神态,话倒还是说得很溜:“行走江湖嘛,弄个大侠身份比较方便。你看,这不就用到了吗?”
他平日要在江湖走动,总不能顶着魔教余孽老大的名号。反正江湖中无人见过墨阁阁主真容,他武功又高,顺手救几次名门正派的人,混个侠士的名号是轻而易举。
“那女人刚刚叫你楼孤雁?到底哪个是你真名?”
他垂眼:“被你嘲笑的那个。”
“喽啰才是真名?”云蝉嘴角一弯,心情明朗了点,主动说道,“你伤口恢复的怎么样?我帮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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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红色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小蝉?”
云蝉正坐在床边正料理楼溇的伤口,闻声回头:“死夏意?”
夏意初进门时漂亮的桃花眼闪着欣喜的神采,却在看到眼前一幕后脸一下子全黑了:“你在帮他上药?还给他用这个?”
云蝉看看手里的药,不就是用的夏意给她的那盒金创药么,至于让他这么激动?
“他伤口裂开了,我给他敷点金创药啊,怎么了?”
夏意火大地一把抓过她:“这些事不会找大夫来做?你是不是女人?知不知道廉耻啊。”
这话说得过分,云蝉也火了:“你才不知廉耻!江湖儿女拘泥这些小节做什么!何况他……他救过我。”呃,后半句话说得她好违心啊。
床上的楼溇闻言不由轻笑出声。夏意冷冷斜了一眼他,哼,长得倒是好看。
他没有认出楼溇就是那日劫持云蝉的人,只冷脸抽走云蝉手里的药盒:“这是我的,还给我。要救人拿你自己的药去救。”
云蝉立刻鄙视地大叫:“用点你的药而已,这么小气,你是不是男人!”
夏意原本见到她的欣喜,此刻已经全化成了火药,他拽过云蝉怒声道:“我就是小气。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什么样子,跟我出去!”
云蝉挣扎着嚷嚷:“本姑娘的事轮得到你管?!死夏意你放手。”
跟进来的谭诗瑶见状,劝道:“云姐姐别这样,夏哥哥这几天为了找你有多着急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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