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妖怪吗!云蝉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楼溇慢悠悠地替她包好了手指,才瞥她一眼:“下次在心底骂我的时候,最好收敛下你那副想咬人的表情。”
“……”
许久,他终于愉悦地料理完了她的手指,又把她拎起来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又干嘛……”
“还有背上的伤。”
“不用!你不许再碰我的背。”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碰过……”
两人正争执间,房间的门忽然被轰然踢开。一身红衣的男子站在门口,那双常年明媚的桃花眼里有些阴沉:“放开她。”
楼溇笑得如沐春风:“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夏庄主会晚点再动手。”
云蝉被迫趴在楼溇的膝盖上,脑袋正好朝着门口的方向,一看到来的是夏意,她也有些惊讶。
楼溇把她拎起来抱在怀里,对着夏意就开始挑衅:“你该知道这里是墨阁的地盘。啧啧,竟然这么沉不住气,看来什么少年英雄,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墨阁,乃是当年魔教被夏明山庄歼灭后所剩下的余孽所组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墨阁如今在江湖虽然行事低调,但与夏明山庄仍是宿敌。云蝉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楼溇之前见了夏意在这儿仍是不慌不忙,原来是笃定他不敢在墨阁的地盘上有大动静。
夏意却丝毫不为所动,傲慢地微抬下巴,再次重复:“放开她。”
楼溇搂紧了云蝉,笑得猖狂:“不放。”
“找死!”
红衣男子眼角的桃花收尽,转而化成暴戾的光。排山倒海的掌风里带着杀意,毫不留情地就向床上的男人袭去。
楼溇闪身悠悠躲开,唏嘘:“这么狠,也不怕伤到你的未婚……”话到一半,他忽然消了音。
那刚刚还拎在楼溇手里的云蝉不知何时已经被夺走,而他完全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的手。
红衣拂动渐止,夏意单手将云蝉稳稳地抱在了胸前,脸上照旧是不可一世的神情。
有点意思。
楼溇挑眉,不由地鼓起了掌:“总算是夏岳的儿子,确实有些本事,是我不该看轻你。”三掌击完,他猛然抽出刀飞身向前,“但是抱歉,这女人不能给你。”
泛着寒光的刀尖直直刺来,穴道未解的云蝉不由尖叫:“死夏意,快躲啊!”
可是偏偏那个死夏意眼皮都不抬,只皱着眉头检查怀里的云蝉有没有受伤。就在刀锋将至的当口,窗外忽然又闪进了一个青色的人影,架住了楼溇的刀。
将云蝉全身上下打量完一圈,发现她应该没有大碍,红衣男子这才傲然瞥了楼溇一眼:“与我动手,你还不配。”说完,转而对着破窗而入的青衣人命令道:“杀了。”
“是。”青衣人收到命令,拨开了楼溇的刀,扬出狠历的杀招。
狭小的屋内霎时响起武器的猛烈撞击之声。夏意庄主懒得再多看一眼,旁若无人地抱起云蝉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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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夜风有些凉,吹得云蝉混乱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反应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得救了,她才猛然大喊:“死夏意,等下等下。”
夏意止住脚步,解开她的穴,不自在地轻哼:“还有力气嚷嚷,那你下来自己走吧。”
云蝉着急道:“要死了要死了!我中了那人的毒,解药还没拿到呢。”想到全身开花的毒发惨状,她就要哭了。
夏意脸色一变,立刻拉过她的手腕搭脉。
脉象看起来挺正常啊,察不到有中毒的迹象。少年好看的眉毛顿时皱成一团,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