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跳脚:“……既然如此,你又怎么把我变成这副模样!”
“哼,那姓夏的小子态度嚣张,我不想白白便宜了他,便对他说医好你可以,但是医好后我要毁了你的容。我原以为那小子听了会痛苦万分,哪知道他只说了一句‘随便’,就把你扔在这里走了。”
几乎可以想象出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当时的冷淡表情,千钧揉着眉心无语凝咽。
胡先生看她半晌,奇怪:“说起来,你最近怎么不寻死觅活了?”想当初她刚苏醒后见到自己的鬼样,可是二话不说就要抹脖子的。
千钧泄气:“有用吗?不管用什么死法都能被你弄活,我还折腾什么。”何况她现在已经弄清了脸上这一团麻子完全是老头子用药给弄的,只要留得青山在,她留在这里,不怕找不到解药。
想到这里,千钧呼出一口气:“你怎么会解沧澜?”
“嘿,因为那沧澜就是我制的,当初我和薛仁比试解毒功夫,就制了这毒想克制他。当时总共也没制几颗,最后一颗送了夏岳,哪知道他又留给了他儿子,而他儿子竟然又下给了自己心上人。”说得这里,胡先生有些幸灾乐祸,“这父子俩可真是一个德行,两面三刀人面兽心。”
千钧点头,表示同意。又瞧了瞧胡先生道:“老头,你又在配什么药?”
“给姓夏的那小子配的。”
千钧打了个哈欠:“都几个月了,他还要用药啊?你医术也不怎么行嘛。”
胡先生嘿了两声,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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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谷里有一潭泉水,用来制成沧澜的毒草就种在泉边,而用来解沧澜的解药便是这潭清泉了。
泉边也有一处草屋,却是新建的。
云蝉端着药进来,走到床边开始每日例行地给床上的人灌药,无奈床上的病号很不配合。云蝉发怒:“死夏意,你不要乱动啦。”
“我已经好了啊。”夏意一脸嫌恶地推开面前散发出浓浓腥味的汤药,“不要再给我喝了!那老头子只是拿我试药而已。”
“试药?”云蝉一愣,瞧着手里的药狐疑道,“真的吗?”
“真的。”夏意一本正经,“他这次白白救了我们,不甘心的很。”
“这样啊。”云蝉低头看着碗思考半晌,忽然端起来凑近了自己嘴边,“可我们欠了他的救命恩情,为他试药也是应该的。这药,我来试吧。”说罢,她捏着鼻子仰头就要喝。
夏意本来只是随口一编,想骗过云蝉别让自己喝药,哪知道会起到这个效果,这药的味道又苦又臭又腥,哪舍得让她喝下去遭罪。夏意连忙一把夺过,三下五除二地就咕噜咕噜灌进自己喉咙里。
碗很快见底,被汤药的味道冲得胃里直犯恶心,夏意趴在床边干呕。
云蝉接过空碗,检查了下确实没有一滴漏掉的,她才单手叉腰道:“哼,骗我,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她故意的?知道自己上当,夏意哼了哼,满脸不爽。
“大骗子,满口谎言的大骗子!”云蝉突然拳打脚踢揍上来,边揍边骂,“死性不改!大骗子!让你再骗我……我……夏意大混蛋……呜……”
挨揍的人还没吭声,揍人的人却揍着揍着就呜咽了起来。夏意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抚:“我错了,小蝉,都是我不好……嗷……你又咬我?”
夏意无语地看了云蝉一会儿,她这个咬他左肩的毛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他伸手拍她的背:“小蝉,你是不是想去望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