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被娘勒令闭门思过呢。”云蝉知道霁月是担心了,也不顶嘴,完全一副乖乖听话状。
见她这样,霁月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听云蝉唠叨了一阵后才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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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蝉被秦湖禁止出门,也不敢违逆。可她在房间里憋得慌,便又开始勤快地练起桂月教她的内功心法起来。千金殿所有的功夫都是专为女子所创,和云蝉以前练的那些功夫比起来,这套心法练着是分外的顺手。
气息在体内慢慢地运转了一周,云蝉只觉得脸上身上都微微出了些薄汗,待睁眼时,竟然已经到了深夜。出了汗身上难受,可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霁月,便打算自己去烧些水洗洗擦擦。她欢快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便朝厨房走去,快行至一处假山处时,忽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声。
有什么人会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在堡里说话呢?云蝉在自己家里,胆子那是分外得大,当下忍不住好奇心就偷偷朝声音的来源偷偷挪了过去。月光朦胧,两个说话的人隐在假山后面,云蝉照着心法所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然后睁大了眼从假山缝里偷望过去。却不想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哇呀呀!竟然是霁月……和青麒?夜深人静的,难道他们是在幽会?
肯定是幽会啊!除此以外,云蝉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她于是忍不住气愤起来,太坏了太坏了,她自己有什么事都会告诉霁月,可霁月和青麒好上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她?
云蝉一面气愤,一面屏着气息就要往回走。不管怎么样,偷听别人的情话总是不好的。可不知是她耳朵太灵还是怎的,有几个字还是随风断断续续飘进了她耳朵里。
“……你不必管,庄主只吩咐……你护好云小姐便是。”
咦,怎么好像提到了夏意和她?云蝉心下奇怪,又猫着身子转身挪了两步竖起耳朵。
哪知霁月竟忽然对着青麒单膝下跪:“属下知道。不过我怕如今堡里这几个人拦不住那墨阁阁主,为以防万一,请禀告庄主再派几个人到飞云堡来护小姐周全。”
青麒奇怪:“你的意思是那墨阁阁主会要对付云小姐?”
霁月点头:“从今日小姐对我说的话听来,他似乎已经察觉到那毒是下在了化功散的解药里,恐怕他如今认定了是小姐给他下的毒。所以我担心他会来找小姐报仇。”
青麒思忖了下,低声道:“这个倒是不用太担心,他中的可是噬魂,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此刻也恐怕也奄奄一息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不过你顾忌的也有道理,墨阁没了他也有别人,防着点也是好的。我会回去禀告庄主,你自己近日也且多留神些……”
说话声忽然断了。霁月疑惑地抬头,却见青麒神色凛然望着前面,像是见鬼了一般,她不禁也回头望去。
那朦胧的月光下,云蝉正僵硬地站在假山前呆呆地望向这边。霁月顿时惊骇万分,怎么可能?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和青麒竟然都没有发现?
云蝉的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冰冰凉凉的,她望着霁月颤声道:“霁月,你是我的丫头,为什么要对着青麒自称属下?”
小姐到底听到了多少?霁月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佯装镇定道:“我和青麒闹着玩呢。小姐,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夫人不是要你闭门思过的么。”
云蝉却几乎要哭了出来:“那毒……是你放在化功散解药里的?”
她都听到了?霁月望着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看对面两人都不说话,云蝉忽然狠道:“好!你不说,我自己去问他!”她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跑,脚下一个莲步生花已经飘出几丈远。
青麒大惊,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