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夏意忽然变得有些陌生了。她心里莫名的发寒,不想再看也拒绝再看这个让她感到陌生的夏意。

“卑鄙!”云蝉猛地一掌推开他,然后跳下床就走。

夏意却仍是僵着没有动。

那一掌的掌力绵薄不济,可为什么打得他难过得连呼吸都疼了。

明明差一点他们就能回归到从前,如今却似乎又越行越远了。两个人之间,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子,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桃花眼中忽然聚起了煞气——早点杀掉那个男人就好了,当初在源清派的时候就该杀掉他的。

良久,他终于提了剑,沉默着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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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蝉出了房门,才发现这镖局大得很,她也不认识这里的人。正想找个人问问千钧在不在,忽然见到沈耀风尘仆仆地似是刚从哪里回来,见他推门进了某间房里,她连忙跟进。

沈耀见她闯入,吓了一跳,神色又开始不稳:“云姑娘你……”你怎么随便进一个男子的房间。

云蝉也不理他,径自在他房里找了一圈,才开口问道:“千钧在哪里啊?”

敢情你是跑到我房里找千钧的?沈耀神色更加不稳了:“我也不知。而且千钧姑娘在哪里,云姑娘怎么来问我?”

云蝉瞅瞅他:“她不在这镖局里吗?”

“她并没有跟来。”

“什么?当时周围起雾雾里有毒你竟然扔下她不管了?”

沈耀被她质问得微微锁眉:“千钧应当没事,云姑娘可放心。”

“你怎么知道?”云蝉反问。然而注意他满脸倦色,联想到他刚刚风尘仆仆地回来,她立刻又笑了,“你刚刚去烟山找她了是不是?”

沈耀的俊脸红了。

云蝉看也不看他,陡然拔高了声音:“你有没有脑子啊!你以为烟山上没有她的尸体就是安然无恙了?说不定她当时中毒昏倒被魔教人带走了呢!”

沈耀果然神色立变。

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云蝉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挥挥手道:“我吓你的啦。千钧本事那么大,轻功又好,肯定早就跑远啦,哪会和你一样傻乎乎的。”

沈耀终于怒瞪她。

云蝉却挥挥衣袖,转身走了。

她胡乱走着,一路就走出了镖局。此时已是黄昏,这附近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云蝉在街上走得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老远。她望一圈周围,还是决定回去。

不管怎样,死夏意就是死夏意,她怕谁也没道理怕他啊。想她先前还决定再见到他时一定一定要和他和好呢,前次的吵架真是太难受了,她再也不想和他那样闹翻了,再说喽啰的事也得心平气和地好好和他说。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云蝉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紫衣女子从街角穿梭而去。她顿时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终于记起来,那不就是那次见过的喽啰的手下吗?难道喽啰也在附近没有逃远?眼看那紫衣女子一下子蹿没了影,云蝉来不及多做思考,脚下已经施展莲步生花追了过去。

紫衣女子身形很快,云蝉怕跟丢了,大气不敢喘一下地死命在后面追。可是当初千钧教她的莲步生花心法她也就每天晚上睡觉前随便练上一练,步法更是生疏,追了一段路下来,她早已经力不从心。

果然,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紫衣女子已然不见。

云蝉不禁懊恼,又察觉到这周围荒凉无比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心下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还是试着原路返回吧。她丧气地转过身,却见到前方几步之遥立着一个人。

白衣翻飞,在荒郊野外随便一站也有出尘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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