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笑了笑:“不过有风险,还是晋元的法子好,成不成都没事,反正能捅到太子那里去。”
余文殊笑着看她:“你想得还算不错,只有待改进。”
“改进成母狐狸呀?”她打趣。
“你已经是了!”
江素梅捶他两拳,又皱了皱眉道:“咱们廷元可不像小狐狸呢。”
“那你觉得他像什么?”
“像只鹿!”太温顺了,从不调皮捣蛋。
余文殊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咱们一窝子狐狸干什么呢?原本大千世界,各有不同,廷元这样也好。”
江素梅怔了怔,反握住他的手问:“那你希望廷元以后像你这般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
朝堂风风雨雨,身处其中的人经常要面对危机的突袭,他已经体会的够多了,不可否认,有时候也有退却的念头,尤其是有了妻儿之后,只是,内心深处又如何甘心?
为一展抱负,为余家的将来,他是绝不能放弃的。
可世间却并没有完全的,永远的胜利!
也许,他只能做好自己罢?
即使是余廷元,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他也未必就能控制他人生的方向。
父亲便是一个例子,可有谁能说父亲过得不幸福呢?
“就让他自己选择罢。”余文殊低声一叹,“他现在还小,将来自然会明白自己的路,咱们只教为人的道理,让他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便是。”
居然这么开明!
江素梅很是震惊。
“如何?”他低头看她。
“自然好了!”江素梅举双手赞成。
他轻声笑起来,其实他知道江素梅就是这样想的。
“你看,月亮真圆!”她抬头指着天上。
“马上要中秋了啊。”余文殊笑道,“把外祖母,小舅他们都请过来聚一聚。”至于江家,他们人太多,倒是没必要,不若俞家,人少,还是有点冷清的。
“好啊,我到时候同母亲说一下。”
二人一路赏着月回去。
第二日余晋元果然就去与那些公子哥儿聚会。
有道是物以类聚,他们这些京都的公子们也是分层次的,像余晋元已经是个举人,那么与他常在一处玩的,一般都是举人,最少也是秀才,不然没有功名的,就算别人不说,自己也会很不自在。
所以这宋温虽嘴巴有些不牢靠,人是有才学的,早早就考上进士入了翰林院,才能作为太子伴读,故而人也很是骄傲。
这日听说窦家有这个意思,宋温立时就变得很不高兴。
那窦秀是太子的表妹,他有次见到,惊为天人,从此念念不忘,但也有些自惭形秽,自觉不敢高攀,只他们论起京都美人时,他总会说窦秀必是第一的。
眼里的喜爱,无处遮掩。
然而,窦家竟然会看上余晋元!
宋温的自信心一下子高涨,这余晋元的才学可比不上他,要说优点,也就比他长得好看那么一点,那余晋元可以,他难道不可以?
宋温如余晋元猜的,当真是生出了这份心。
余晋元得知,便请知己的去同宋温说,让他尝试去求太子,且说未必能成,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