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殊笑道:“我知道了,菜都凉了,快吃。”给江素梅,余廷元一人夹了一筷子的冬笋片。
隔了一日,刘氏一大早起来,做盛装打扮,准备去同泰寺。
其实同泰寺离得并不远,也就两条大街的样子,可皇帝生怕有什么,昨日左吩咐右吩咐的,自己却又不陪着一起去,刘氏摇摇头,恋恋不舍放下女儿月仪公主道:“你们好生照顾着,别让她着凉了。”
众婢女连忙称是。
她刚要出宫,永和公主来了,上去挽着她的手道:“我同娘娘一起去。”
刘氏笑一笑:“好,你也是该求一求了。”
永和公主红了脸,她是二十岁才嫁人的,不过好在是公主的身份,不似常人那么困难,现嫁于谢家三公子谢琅,正满足于她的条件,这谢琅生得俊美无匹,性子也不错,不卑不亢的,只才学差一点,勉勉强强,她还算满意。
就是嫁过去一年,肚子没有动静,她婆婆就来暗示说不如也去一趟同泰寺,她这才来的。
二人说说笑笑坐上仪舆。
皇后出行,仗势自是隆重无比的,前一排护卫,后一排护卫,还有宫女,凤旗,常常一大串,半条街都能占满。
所以基本上,这队伍过去一会儿,也就到同泰寺了。
看起来很是顺利,余文殊松了口气,立在仪舆前,等候皇后与永和公主下来。
时隔这么多年,二人再次遇见,仍是同上一次一般,皇后是皇后,臣子是臣子,刘氏在仪舆里便已经见到他骑马的英姿,他的样子与脑海里的一般,并没有变化多少,唯一有些不同的,大概是身上的气质罢。
他更加沉稳了,却又多了一些温柔。
想当初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他的眸光里并没有那样的颜色,那是为人夫,为人父所独有的平和。
刘氏走下来,走向了寺庙的大门。
同泰寺的主持领着一群僧人跪下来接驾。
皇后娘娘驾到,寺里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并无其他香客,十分安静,刘氏随主持去敬香,她也是满怀真诚的,这个女儿生下来,带给了她不少乐趣与希望,原本心中孤寂,总算是有些填补了。
永和公主也跪下来,许了愿望。
庙里众僧同时念起佛经,还有乐者奏佛乐,一片祥和之气,当真如神仙之地了,人人听得都出了神。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刘氏问:“这佛乐可喜,叫人通透,是何乐呢?”
“回娘娘,此善乐咒,乃是鱼山梵呗所修改而成。”主持回答。
“此谱本可容咱们叫教坊司学习?”刘氏觉得这佛乐令人动容,若哪日心情抑郁,或可一听,便有心让宫中之人习之。
主持忙道:“得娘娘看中,岂有不可的,乃是本寺莫大的荣幸。”当即就叫人把奏本呈上来。
刘氏命人接了,又捐出一笔香油钱。
外头这会儿突然来了两个人,穿着朴素,但众护卫见到,却不敢露出轻视之意,他们乃是刘氏的祖父和父亲。
这祖父刘灿自从被皇帝罚了俸禄,补齐税款之后,便觉得大丢脸面,再也不肯在杭州住下去了,索性来京城与儿子同住,今日知道刘氏还愿,抽空来见一见面。
刘灿头一个就看到余文殊,当下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狠狠瞪了他一眼,已示心中愤怒。
余文殊当做没有看见,并不理会。
“祖父,父亲,你们怎么来了?”刘氏听说他们来,倒是主动迎接。
“还不是想着你么。”刘灿道,“又不好总进宫的,这会儿你正好出来,我就与你父亲来了,要不是儿媳妇身体不舒服,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