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很是平平静静,他常早起早归,与妻子花前月下,与儿子逗趣玩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一眨眼,便到了初秋。
这日余文殊刚审理完一桩案件,要去内堂歇歇,一个衙役却急匆匆的跑进来禀告道:“大人,倭寇在仁和县为非作歹,刚才王知县派人来了!”
余文殊一惊:“倭寇人数几何?”
“好似五六十来人。”
余文殊皱起了眉,仁和县好歹也算个大县,衙役零零总总加起来百来人是有的,怎的竟还被这么少的倭寇欺负到头上?他仔细询问道:“仁和县人数伤亡多少?倭寇意图何在?来人可有说?”
“来人晕过去了,小人见他胳膊上有伤,定是失血过度,现已送去医馆诊治。”
那短时间内未必醒得过来,而仁和县却危在旦夕,他立刻召集所有衙役捕快,准备过后便前往仁和县而去。
江素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她十分想不明白,怎的一个知府,还得亲自上阵?不是有专门抗倭的将士么?后来才想到两个理由,一来仁和县的县令是王胜,他是余文殊的知己好友,他肯定当心王胜的安全。二来,倭寇集中于靠海地区,杭州城以及附近县城并不在其内,故而大军也离得较远,仁和县被袭,定是向最近的杭州求救。
可这些倭寇会跑来仁和县呢?
她带着疑惑入睡,直到第二日早晨才看到余文殊。
他的表情看起来极为难看,像是昨日经历了一场叫他难以接受的战斗,见到她,他才缓和一些,笑道:“这么早就起了?”
“根本也睡不好。”她揉一揉发酸的眼睛,询问道,“倭寇抓到了没有?仁和县损失严重么?”
余文殊长长叹了口气。
“莫非没成?”江素梅奇怪,“不对啊,如果不成,你不该回来的。”
余文殊明显是一件事要做,必得要做好的人,肯定不会在没有赶走倭寇的前提下,离开战场。
“赶是赶走了,可咱们两城县差不多两百多个衙役,竟连五十来个倭寇都打不过,这口气怎么吞得下去?那些倭寇要抢的也都抢走了,说是赶走,不过是好听些,他们要真回头,咱们还未必挡得住!”余文殊猛地一拍桌子,把碗碟震得通通乱响。
江素梅愣愣的道:“怎么会这样?那些倭寇那么厉害么?可衙役不是也一样有些武功的?”
“花拳绣腿!”余文殊看了昨日两方打斗,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倭寇也不见有多厉害,实在是他们的衙役太差了,他正色道:“今日我要开始整顿衙门差人了!”
“好啊,是该这样。”江素梅赞同,“如此体弱胆小,将来也不足以保护百姓,更别说捉拿奸恶了。还有,我听说这些衙役暗地里也做好些龌蹉事,相公未必能一一察之,依我看,这父子相承,世代执役的陋习头一个就得改!”
余文殊认真听了,问道:“你好似对此有不一样的看法?”
江素梅点点头,坐下来道:“相公若不嫌弃我孤陋寡闻,胡言乱语,那我就继续说。”
“说罢。”
江素梅便道:“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实际上,父亲厉害的,儿子并一定能行,像衙役虽说是差人,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做不好,坏的影响很大。上回税关那两个不就是么,差点连累到你的前程,所以说,父亲可以胜任衙役,儿子却不一定,我认为必须也要考核。”
余文殊赞同,祖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