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差点吐血,他把这仇恨深深埋在了心里。
现在,机会来了。
他毫不犹豫的给了杨肃一击。
杨肃对这一切都不知道。
但是平阳公主知道了,赵桂偷偷派人告知,皇帝对杨肃已有不满。
不过平阳公主已经表示和解,自然不能再次出手,她叫人给江素梅送来了一封信。
江素梅看到信,哈哈大笑。
这杨肃果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天不亡他亡谁啊!
余文殊得知之后,自去与江兆敏等人商谈。
过了几日,余大夫人亲自去别院探望余老爷子,余老爷子听说余二夫人竟回了娘家,那是大吃一惊,一问之下,才知是被余拙气走的,当下一刻也不停歇的便回了余家。
余老爷子气势汹汹归来,余拙吓破了胆子,志方出主意叫他逃走,毕竟余老爷子盛怒之下,谁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可余拙没有走,即便他十分的害怕,但也知道,这一次若走了,他便永远不能归家。
始终,他是余家的子孙!
余拙拄着拐杖去明德堂见余老爷子了。
“孽子,你可知错?”余老爷子看到他那熊样,便是一阵恼火,亲家老太太拿剑砍他,一点没有砍错,他一再警告余拙,让他多留在家里,偏偏不听,辜负儿媳妇不说,还弄个孩子出来。
他们余家如何对得起殷家呢!
余拙跪下来,承认道:“是儿子的错,不过娘子也有错在先,听弦怀的总是我孩子,她们不该如此对待听弦,置我于何地?我可是她丈夫,就是错了,也该与我商量一下!”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地方。
余老爷子怒道:“你还有理了?便是你孩子又如何,文殊这些年,你管过多少?这孩子便是生下来,你又做得好父亲?混账东西,儿媳妇这般好的人,你不知道好好对待,一个姨娘,你倒是用了心了!来人,把那姨娘捆了,卖出去!”
“父亲!”余拙大惊,忙道,“与听弦无关,父亲,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我辜负了娘子,也辜负父亲,父亲,都是我的错!”
余老爷子冷笑一声:“好,你也知是你的错,那我打你,也是该的。”说着就拿起堂中大案上放着的黑黝黝的名为“家法”的木棍,命下人把余拙抓住,趴在长条凳上。
余拙吓得额头,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他不是第一次被执行家法,很久前,为他游走四方,老爷子已经打过几回,只是中间隔了许久,他不曾再挨过。
门外面,余大夫人,江素梅,姜氏互相看一眼,心情都很复杂。
最后,她们没有去劝。
余老爷子棍子落下来,余拙的屁股上登时响起了“噗噗噗”的声音。
在十八年前,在他最后一次挨这棍子的时候,当时他只被打了两下,余老爷子就停手了,此后再也没有实施过家法。
这种感觉,他已经不太记得,只觉满心的恐惧,直到再次尝试,才知这钻心的疼,就跟有人用刀在挖他身上的肉一般,逃,逃不得,晕,晕不了,整个人就像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几棍子下去,余拙便已经吃不消,他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习惯性的到处寻找。
可是,在他身前,再没有了那个为他求情的娘子。
没有给他温柔的,上药的那个殷婉了。
她走的那么决绝,连看都没有看受伤的他一眼,便去了永平。
余拙忍不住痛呼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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