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周遭一片议论纷纷,只觉今日能得见传言中的名琴,真是不可思议。
……
我拉着琬儿,在二师兄的引领下再度走到了观景台上看着那台上展示的名琴,脸上不禁露出颇为古怪的神情来。
我忍不住轻声问了二师兄一句,道:
“二师兄,若此琴不是焦尾,你这珍宝阁还办得下去么?”
二师兄微微诧异,反问道:
“子辰你懂鉴琴?”
我摇着头不觉苦笑一声,别说我不懂鉴琴了,就算懂,隔得这般远,也是瞧得不真切的,更何况是否是真正的好琴,只有弹奏了才知道啊。
“不懂。”
我这厢话音刚落,台上请来了那位青裳琴师来,亲自为众人抚琴以听,只见琴师亲抚琴弦一勾一放,那琴音便如同清泉流于石间,竟是格外悦耳动听,这回便直接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只叹这琴音当真是妙不可言。
“这音色,太像了。”
我不禁发出一声感慨来,忍不住与琬儿四目相对,不禁微微有些疑惑,我想向琬儿求证,看看是不是自己听误了。
“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琬儿知道我心中疑惑为何,琬儿极善音律,音感超人,自然能分辨出这其中的差别。
听琬儿这般一说,我心中便也有了定论了。
“那是阿娘的琴音!”
小雪儿忽地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想要爬上护栏,非得要瞧清楚那抚琴之人是谁?
琬儿眼明手快,将雪儿抱在了怀里,好教她瞧得真切又不至于有危险,可当雪儿瞅见那抚琴之人是个男子时且那琴音陆续传出几个音符后,小雪儿脸上那失落伤心的神态也便逐渐展露出来了。
“那不是阿娘的琴,那不是……”
说着说着,便将脸蒙在了琬儿怀里,非常伤心的抽泣起来,惹得琬儿也为她伤神伤心了。
我瞧见了心中也不觉微微一叹。
雪儿这孩子,是想念她的娘亲了。
一旁的二师兄也察觉出了异样,忙不迭的询问道:
“这是……”
琬儿边安抚着小雪儿,边带着她离开了观景台,以免这孩子触景伤情,也是不想让雪儿听到我与二师兄接下来要说的话。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同大师兄有干系。
“大师兄与唐家姑娘之事,二师兄应该是知道的吧。”
和谦强纳唐家小姐为妾室之事,当时似乎在邺城传的满城风雨,二师兄不会不知道此事才对。
“略知一二。”
这其中涉及到大师兄个人私事,也因此事大师兄私德有损,即便当年当真做错了事,可现在人死如灯灭,一切恩怨过往都已然化作云烟了,至于丞相和谦的个人功过,也自有史书秉笔,实在无需过多置喙什么了。
“雪儿是大师兄与唐家姑娘之女,大师兄极为爱护此女,至于当年强纳之事,只怕这其中也有大师兄的无可奈何。不过这始终都是大师兄的私事儿,你我师兄弟也着实不好置喙什么。我想同二师兄说的是,那‘焦尾琴’当年为大师兄所得,他将此琴送给了唐氏,唐氏去世之后,将此琴留给了雪儿。”
二师兄闻言诧异良久,旋即言道:
“这般说来,那传世名琴‘焦尾’其实是在……”
我点了点头,那琴现在就在我们手中,至于台上所展示的那架古琴,虽琴音悠然悦耳,可却并非是那把真正的‘焦尾’。
“你如此断定琴的真伪?”
二师兄是个注重证据为实的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