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为何会想要将这笔记交给高辰,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非常喜欢这个聪慧的孩子,想将她带回总教,所以,不顾教中规矩,在未曾给这孩子洗礼的情况下,教授了这个孩子,而这孩子十分有礼有节,说她得按照中原人的规矩,称自己为老师。
而他也确实没有看错人,当年他本以为自己大限将至,便想将教中圣物托付给这孩子,而这孩子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当真为他办到了嘱托之事儿。
如今再看到这孩子,她早已长大成人,近来洛阳城中有关她的言论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可就凭她在平齐之战中做的那几件事,便足以证明这孩子不但有勇有谋,将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即便这孩子,身为女儿之身……
……
“她口鼻中有少许催眠药的气息,可见确实是催眠术所致。”
“那她可有如同其他人一般中毒?”
“并未。”
格尔泰给了一个确切的诊断,既然只是中了催眠术,那至少可以确定襄儿的性命无虞。
这毒,同七日醉极为相似,只是药性很显然比七日醉要强多了,因为七日醉下毒量少,毒素在体内积存缓慢,需要七日后用檀香引发毒性。而这里的七日醉很显然是被人改良过的,效果一目了然。
我心下十分不安,忙向格尔泰求助,道:
“老师,劳您为珝诊治一二。”
我担心珝可能也中毒了,只是她刻意以内功遮掩,使人通过外表辨认不出罢了。
“我不需要。”
珝回应得斩钉截铁,更有强烈拒绝的意味。
珝这是不想让格尔泰为她诊治么?还是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呢?
可珝越是如此,我便越是觉得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珝肯定也受到了影响!
若真是如此,那最有机会下毒的时机应该就是众人在会客厅谈话之时,有人在茶水之中做了手脚,可若是珝也中毒了,那为何我却无事?可若不是在会客厅,那宫家之人中毒便应该是在这宗祠内另有起因所致了。
不,对方最有可能下手的时机,还是在会客厅里!
宫家之中最大的阻碍便是秦烜,而会客厅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之地,也是能将在场之人统统算计在内的最佳地点。
那般说来,珝真的再度中毒了,可为何这毒对我却无甚影响?
……
难道,是我体质有异?!
自那日我在仙鹤楼中因十二位乐姬姐姐刺杀小鱼之父陈员外时为其暗器所伤,喝过阿姐给的药王谷的药酒后,我的体质好像就发生了某些改变。
我怔怔地盯着那只受伤后被珝包扎好了的手,布条还是因为伤口过深而被血所浸染。
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