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失控地情绪,焦虑而又急促地喘息着,唯恐明伊当真如此这郎中所言命在旦夕,这一刻直感觉透不过气来一般,慌忙拉过琬儿的手,急切言道:
“琬儿,他方才是不是说明伊可能会过不了今晚?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她还那么年轻,她才只有十七岁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琬儿看着我有些惊慌失措、难以自抑的模样顿时心疼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来抚着我的脸庞,柔声宽慰道:
“不会的,明伊不会有事的……”
看到琬儿担忧的目光,我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了,努力压制住内心涌现出的那股不安与恐惧,向琬儿投以歉意的神色,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没事。
琬儿那担忧的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收紧了牵着我的手,温柔而又不失坚定的对我说道:
“待会在内堂安心等候,好么?”
我知道琬儿是担心我一个人会胡思乱想,为了不让琬儿担心,我努力想要平定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琬儿颇为欣慰地微微颔首,随即对紫玉说道:
“紫玉,帮我把药箱拿过来。”
“是,主上!”
紫玉得了指令,立刻快步往小院外停驻的人马处去了。
琬儿轻轻松开了我的手,随即一脸温和地望着老郎中,微微点头示意,言道:
“老师傅,也请您在内堂稍作歇息,待我为明伊诊过脉后,再向老师傅请教一二。”
老郎中见这位白衣少年风度翩翩,卓尔不群,待人也有礼随和,随即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来,又听这小兄弟要向自己请教方才那位病患的病情,可想而知这年轻人也是位同行,既然是要讨论方才那位病患的情况,老郎中也觉得集思广益更有助于诊断和救治病患,也就欣然同意了。
老郎中收敛心神,随即面带微笑,揖礼言道:
“原来小兄弟亦是杏林中人,好说好说,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但有所需,义不容辞!”
随即老郎中主动让出道来,请琬儿入屋去。
琬儿亦是回了一礼,恰好紫玉将药箱拿了过来,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屋,便直往卧房去了。
待送那白衣公子进去,老郎中又见那黑衣公子正杵在原地,目光深邃幽暗,似有些不近人情,难以亲近,老郎中顿觉忐忑,一时间竟也不知自己跟着去进屋是否妥当,也只能站在原地不敢随意动弹了。
我有些精神恍惚,对上了老郎中探寻的目光后,这才赶紧收敛思绪,见那老郎中负手垂立一旁竟是一动都不敢动,想来是被院子外的那队人马给吓住了,深怕自己已经惹上什么大麻烦,又见我神情冷漠,似乎来者不善,故而如此小心翼翼,不敢随意动作。
我忙抱拳行礼,颇感歉意,言道:
“老师傅,方才晚辈一时情急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随即做请字状,毕竟天寒地冻,还是请他老人家先入屋去为好。
老郎中点头哈腰,忙不迭的说道:
“不敢不敢,还是大官人先请。”
我沉吟片刻,想来这位老郎中应该已经猜出我们的来历了,毕竟如今局势动荡,一个偏僻之处尽然会有这么多人马出现,实在是不大寻常,再加上此地离北魏大军驻扎之处并不是太远,稍微看得懂局势之人自然而然也便能猜测出我们的来历了,难怪他会如此畏惧。
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率先入了屋,没过多久,老郎中也跟着入了屋来。
入了屋后才知道屋内陈设也是如此简陋,家徒四壁,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