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话,便自顾自地寻了棵大树下的阴凉处随心盘腿坐了,还时不时地催促他动作快些。

高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示意他的副将将肉干和两袋装了酒的水袋递了给了自己,随即挥手让副将退到远处去,便也步入了树阴下,与我对面而坐了。

将水袋递给了我,我一脸惊奇地从高韦手中接过水袋,拔开了木塞,一股酒气即刻扑来,气味浓烈,倒不像是平日里喝的那些个黄酒。

我不禁啧啧两声,似乎也没想到,高韦什么时候也学会嵇穅那招“明修栈道,暗度成仓”了,居然也懂得用水袋来装酒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虽然高韦酒量一向很好,可他治军严明,练军之时更是滴酒不沾,这会儿可倒奇了,他这水壶里不仅装了酒,而且装的似乎还是烈酒。

我明知故问,道:

“这是何酒?”

高韦将肉干置我跟前,随即将头盔先脱了下来,露出朗星剑眉,威武仪表,听我发问倒是先伸出手来按下我手中的水袋,指了指肉干,说道:

“先吃几块肉干垫垫肚子,这酒太烈,不是一般人可以喝的。”

我撇了撇嘴,心中不服,言道:

“我酒量有那么差么?”

“这是烧刀子,味浓烈,似火烧,若是空腹喝很容易就醉死过去,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我心中暗自嘀咕了一会儿,虽然很心中很不甘心,但是高韦的劝诫也不可不听,最后还是先把水袋放下,去抓肉干来垫垫肚子也是极好的。

待我将肉干送入口中后,才发现这肉干似乎格外鲜美,也不知是不是被饿着了,不觉又多吃了几块,边吃着便问道:

“这是什么肉,竟如此美味?”

高韦见我听从了他的建议,选择了先吃肉,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来,瞧着我吃得正香,随口回答道:

“这是鹿肉。”

一听是鹿肉,不知为何,我突然就没了胃口,正嚼在口中的肉是吞进去也不是,吐出来更不行了。

“放心,这不是母鹿,是公鹿。”

高韦随即加以解释。

我不禁白了他一眼,硬是把口中的肉都给吞了进去。

“该说你妇人之仁呢,还是该说你太过感情用事了?”

我不禁冷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高韦的话语在我听来格外刺耳,可他就是这样,即便我不乐意,他觉得该说的话还是会说出口。

“为了一头母鹿,你竟主动去挑衅独孤信;因为你感情用事,才会受元恪挑拨与他大打出手,堂堂驸马之尊,竟也成了‘看家护院’,不觉羞愧么?”

我抿着嘴,心中有些窝火,最后也只是甩了袖子,气恼言道:

“那些人爱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自说他们的,我又不会掉一块肉,少一根骨,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是高家的不肖子孙了。

“你似乎忘记了师傅的教会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若再不赶紧从此等藩篱中及时抽身,只怕将来也难逃此等命运了。元恪之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我不觉有些惊讶,高韦竟然连此事都已知情了么?

“你都知道了?”

“若你所问的,是他故意为难你的原因的话?”

元恪故意为难我的原因么?

呵呵,若非是我那愤怒地一拳,恐怕就连我也不会想到,原来元恪三番五次针对的我的原因,竟会是因为一个人。

当我将元恪打得满脸鲜血之时,他突然发了狂一般对我大吼大叫,直呼着若是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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