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镇定地答:“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按下心中的快门。”
七海先生又是一滞,最终没有拿出相机。
他的脸色竟然又倾颓下来,我不由开口:“振作点吧。”说完就有些后悔,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簇光亮,我握紧了拳头:“我也……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摄影师。”
后来我和父亲只在母亲的墓前和摄影展上见过几次,听说在我参加高考的前几个月,他又和一名平面模特结了婚,无论是事业和家庭,都应该经营得很不错。
从餐厅出来给小屋松打电话,我把与父亲见面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他问:“这就全部了断了?”
我咽了口口水,“要不是因为这家餐厅的牛肉太好吃,还能了断得更早。”沉默了会,“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可能没有标准答案吧,我想。
“那就怎么做都是对的。”小屋松回应。
“诶诶?!”
“……干嘛?”
“我以为你会让我不要怪罪父亲,试着谅解他,从此开启新生活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吗?”
“好像不是……”
“对啦,”听筒处传来小屋松洋洋自得的声音,“我没有让你请他原地爆炸就很大度了。”
我嘻嘻发笑,小屋松随即放低音量:“下一次去东京,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我搓了搓手臂,笑意更深:“……真矫作!”
他也在电话那头受不了地嗷嗷叫。
东京塔的灯光早已点亮,边与挚友通话边漫步在流光溢彩的六本木,地铁口旁的流浪音乐不觉慢慢褪去内心的孤独。就像三丁目的人们叹喟夕阳,明天、后天,就算是五十年后也会一直这么美,夜色也会一直美丽下去吧。
我又回忆起那些年,我们和老去的速度永远追不上我们成长的速度的少年们共同呐喊“友情!努力!胜利!”,为名为波特卡斯D艾斯的热血少年永远停驻于20岁的年轻生命放声哭泣,伴随儿时生活的展露,我们在科尔波山、在非确定物终点站共同呼吸,仿佛看到曾经自我否定的自己。
幸好在十岁那年,在寒冬过去的春天,我们有遇见重要的兄弟、重要的挚友,因为有挚友卯足力气去做要做的事,我才能挣脱枷锁面对自我,敢于正视自己想做的事。青春的路上,梦想的路上,不再是一个人。
回到熊本,我以为小屋松会为我举行一个酷炫的接风仪式,毕竟我了却的可是和那个影响我孩提时代的男人的命运决斗。但实际上,迎接我的却是一个如初见的银魂式情景。
只见小屋松一脚踩在方桌上,高傲地俯视:“快向我下跪吧,愚民!”
“……啊?”我一脸冷漠。
“你的头颅抬得太高了!笨蛋,快叫我小屋松大人!”
“不叫天才了吗?大人。”瞥见他抱着的购物袋,我想到了什么,“对了大人,这期的JUMP买回来了吗?我想看少主眼镜碎了的后续。”
“早买啦,凯多都拉风地出场了!”小屋松嘚瑟地哼了哼,学神乐从购物袋里抽出一张温泉旅行券,“不是说了去旅行吗,本来琢磨着去哪,谁知中了阿苏的招待券,虽然很近,就当度假……话说奈奈未,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刚旅行完似的……”
小屋松说,招待券是在便利商店开展促销活动时从摇奖机里摇出来的,不过经我以不下厨作威胁,小屋松老实交代,奖是摇出来的没错,但摇奖其人却是冈田,由于冈田早计划好和家人去佐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