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发丝在风中飘舞着,卫庄什么也没说,返回鬼谷深处。他不是没看到白凤颈间的印子,但当事人似乎还不知道罢了。
似蓝似紫的发丝,佼好的面容倒映在湖中,水中几只小鱼靠近那倒映。但那人突然皱起了眉头,两指在颈间一抹,沾上了些许绯色。响起年轮之前与自己的近身缠斗,眼神一冽,意味不明。眼前忽然浮现记忆中的那人,他白凤一生只为一人心动一次,这就足够了。
耳边的风肆意地刮着脸颊,萧笙看到若奚的脸色又差了几分,下意识握手成拳。他们中没怎么受伤的鼓师,也就是海晖一直在为若奚运功,压制毒的扩散。年轮一配好了药马上拿来给若奚服下,见她慢慢好转这才放下心来。
一股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努力睁开眼睛,若奚才知道自己在萧笙怀中。只有受伤了才能让你担心,真是可悲。罢了,能在你怀中多待一会也值了。
倚在树旁,幕侨拎着两坛自酿的酒,看到年轮来了便坐下。开了酒坛,倒了七分满的酒水到瓷碗中。烈日之下酒液闪闪发光,却在空气中散发一股浓浓的桂花香。
将碗递给年轮,“你会为了他离开吗?”好似无心的一问,使年轮在接过碗的手一顿,不知是什么心情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笑容。良久未回答,年轮才饮下了桂花酿。
〔逆风〕于他们而言是一个家,他们都是被抛弃过,在死亡边缘走过一躺的人,自然是很珍惜这个〖家〗。
绿叶阴打在她们的脸上,年轮低垂着眼眸,似乎在回味,“这个答案,在很久以前就心知肚明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聚有散。
定定的看着碗里的桂花酿,突然有一股不舍涌出,点点酸意,弥漫开来。幕侨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碗,“那以后,便是敌人。能走,就别再回来了。”一抹冷意晕染在眼中。〔逆风〕有一个规定,每个人有一次机会退出,但是,回来,那就只能是已死之人。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再也没有视她为姐妹的人了。再也没有人会心疼她了,她的喜悦、悲伤,再无人一同分享。
选在夜间离开,不过是因为不懂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们。早些日子她就将药材什么的转移得差不多了。指尖顺着七弦琴的弦上划了划,脸上尽是苦涩的神色。这琴是若奚在她十二岁生辰时送给她的,可惜她琴艺不精,很久都不曾抚它了。一把好琴,却没遇到一个好的弹奏者。
年轮抱着琴坐下,抚琴轻奏。她的琴艺自是比不上萧笙和若奚,她曾为学一曲耗费了半年之久,最后也只能勉强流畅地弹奏。一曲过罢,萧笙望着窗外;若奚缓缓而醒;幕侨打磨暗器的动作停顿下来;海晖挥动铁锤的手僵在空中,没过几个数就再次上下挥动。
背起七弦琴,从窗口跃出。即使是劫,我也不得不去。
几个大汉抬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往山上走,这样的人他已经在路上见了三回有余。白凤倒是好奇地跟在了后头,毕竟这里只与鬼谷隔了半座山。大汉抬着人来到竹林深处的竹屋门外,上一批的人还没出来,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审视周围一圈,四周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药材,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草。竹屋后院有一口水井,隐隐闻到从竹屋里面飘出的淡淡药香,不过多久便散去了。白凤见大汉将男子抬进竹屋,在他观察之际之前的人就出来了。
眸色一闪,从窗口窜进竹屋,定睛看着背对自己的人一愣,竟然是那个女人。倚在窗边双手抱臂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依旧是那身蓝白色的舞裳,却没了当日的妖魅,现在的白凤只感觉到她全身散发着很干净的的气息,好像从不沾染一丝鲜血。看她熟练的那男子施针,白凤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