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公式套话,威廉自己说完都感觉别扭。夏白却微笑着声音如常:“不是说病得很严重吗?厂里的公事他也没来露面,到底在忙什么?”
“这个,”威廉顿了顿,声音虚弱:“无可奉告。”
Phil听不懂他们的中文对话,但是她心里清楚夏白想见蓝昼,而威廉这表情一定是在阻挡——那就太好啦!“夏白!”她挽住夏白的手开心地撒娇:“去我房间看看吗?我房间有拳击台、有两台游戏机、很多模型!可好玩儿了!前天我偷了蓝昼一瓶很贵的红酒,待会儿晚餐叫酒店煎牛排给我们吃好吗?烛光晚餐,好吗好吗?”
“不,”夏白用英语轻声坚定地说,“我在这里等蓝昼。”她对威廉笑了笑,“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吧?等他忙完了再见我。”
“夏小姐,您这样,我会很为难。”威廉叹气说。
“走吧夏白,”Phil也正经地劝说,“蓝昼这其实是不想见你。他不是人,没有感情的,你别再对他抱有期待了好吗?”
夏白沉默地推开Phil的拉扯,淡定但是坚持地站在那里。
Phil还想再说什么,威廉身后那扇门突然打开了——
“进来吧。”衣着整齐、面色清冷的蓝昼站在门口,像从云端之上俯视那般看着夏白,语气极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