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的清脆耳光声,在此情此景中比枪声和炮声还猎奇,震得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过来。这要是出拳头呢算是反抗,可以以此做借口掏枪,但是赏耳光……好像不能算男人之间打架?
蓝昼紧了紧手上戴着的黑色小羊皮手套,不急不缓地走到蓝清章面前,恭恭敬敬:“父亲。”
蓝清章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实在不合时宜,他真要被这宝贝儿子给乐得大笑出声!
“昼,你来欧洲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早知道我就让你搭我的专机一起过来了,”蓝清章微笑着说法语,像在演出莎士比亚的歌剧,“你母亲恰好也在瑞士度假,我顺道过来接她回去——啊!咱们一家三口要不要久违地吃一顿团圆饭?你母亲多年没有见过你了吧?”
你母亲!蓝清章你大爷的!团圆你祖宗十八代!蓝昼暗自深呼吸,微笑的角度与蓝清章脸上一模一样:“我有点私事急着要处理,等料理完了再来尽孝。”
这是连他亲爹面子也不给,非要去跟他继母硬碰硬了?蓝清章终于也露出了冷眉冷眼的表情,凑近蓝昼耳边:“给你三分颜色你开染坊?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这话,几天前在中国是蓝昼对他说过的。
学人精。蓝昼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蓝清章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的样子,冷声下令:“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