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她说罢大步离去。
苏亦行裹着被子,身上暖和起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这一觉睡到傍晚,睁开眼时,苏亦行一时间有些恍惚,便唤道:“朵朵,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要去陪太子殿下用膳了?”
云朵没有回应,但纱幔却被掀开了,太子背着瞧着她。
苏亦行一惊,慌忙要起身行礼。凌铉初按住了她,坐在她身旁:“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让人瞒着我?!”
“我我是怕殿下担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子抬,屏退了众人。他扶着苏亦行坐起来,皱着眉头道:“我昨日对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么?”
“我我”
“你心善,便以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么?郡主自小也时常出入宫闱,皇后又是她姑母。你与她往来早晚要吃亏,今日之事,便是一个教训!”
“郡主不是殿下说的那般,她”
凌铉初打断了苏亦行的话,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眼前来:“近墨者黑,她能从皇后那儿学到什么好?你难道要被她害死了,才知道后悔么?”
苏亦行咬了咬唇,胳膊被攥得生疼。太子今日的眼神很是吓人,苏亦行扭过头:“日久见人心,她和皇后是不是一样的人,早晚殿下会知道的。”
“没有这个会了。”凌铉初冷冷道,“郡主戕害太子妃未遂,降为侍妾,迁居玲珑阁,非召不得出。”
“可她没有害我,只是玩闹时我自己不小心落了水。她不顾自己安危下水救我,怎么能这样罚她呢?”苏亦行气愤地看着凌铉初,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
凌铉初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转过脸来:“你自小家保护得好,根本不知人心险恶。即便是东宫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不会拿你的命去冒险!”
“那也不能无端冤枉了郡主。我是自小活得安乐,不觉得人心险恶。可不代表我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若是一味将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这世上便会只剩下敌人。难道殿下如今身处荆棘之,受诸多谋害,和你这般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关系么?”
凌铉初怔住了,他定定地瞧着她,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良久,他松开了,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太子妃落水受惊,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自今日起禁足承德殿,不得外出!”说罢拂袖而去。
苏亦行眼的泪水滚落,云朵上前道:“主儿,您何苦和太子殿下置气。他这么做,不也是防患于未然么?”
鹿儿撇嘴道:“我觉得小姐做得对,公道自在人心。犯了错是要罚,可今日大家都瞧见了,郡主自己都不会游水还跳下河去救咱们小姐。太子殿下但凡有心,多过问一句便能知晓实情。若是小姐眼睁睁看着郡主无辜受罚,却无动于衷,岂不是没有良心?”
“可有良心,也不能惹恼了殿下啊。”云朵小声道。
苏亦行抹了把眼泪,赌气地蒙上了被子。
云朵叹了口气:“主儿,还是起来用晚膳吧。午就没吃什么,晚上再不吃,得饿着了。”
被子里传来苏亦行闷闷的声音:“我吃不下”
云朵无奈地退了出去,苏亦行辗转反侧,半夜才入睡。
太子这一次是真的动了肝火,苏亦行没有去陪他用膳,他也没有派人来催。苏亦行倒是不在意,只是心惦念着郡主,十分愧疚。都是因为她,郡主才受了这样无妄之灾。
凌铉初那头日子就不好过了,他虽然置气,可一天见不着,便抓心挠肝地想。
偏偏他的太子妃又是个榆木脑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