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阿希尔德松口气地想,她并非是那种抗拒他人任何好意的别扭性格。
他拿起桌上两盒药中的一盒。
魔女果然也不关心她脸上的伤口,只是用最粗糙的纱布胡乱贴上,因为要做实验,她的兜帽又被摘下了一点。
她左脸缠着雪白的纱布,因为刚才称金属块的动作太大,弄破了伤口,有血从上面渗出来。
没有人在意她的伤。
也没有人问一句,“你的脸怎么了。”
对他这些同班学生来说,同学受伤了是值得关心的。
但魔女?
想到上学期唯一一次和她合作,刚拿完新天秤回到小组的他,站在不远处听见那个男生的对她的抨击。
“魔女什么的死了才好!”
“……”
前桌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操作水晶瓶,却偶尔会因为石英的美丽结晶眼神明亮——
和他在森林看到的惊鸿一瞥,她叼着鱼满脸雀跃的表情重合。
这样的女孩子受伤了也没关系?
这样的人真的死了更好吗?
一道奇怪的感觉突然划过阿希尔德的心口。
这感受让他兀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