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深淡淡地说:“这小东西刚刚欺负了柠柠,你让他向柠柠道歉。”
熊孩子抓住郑蝶的衣服,哭嚎:“小姨!”
郑蝶脸色苍白,她的裙子被熊孩子抓破了一个洞;她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无法无天的,天天胡作非为,但也没想到今天会踢到铁板上。
郑蝶攥住熊孩子的手,另一只手偷偷地拧了他一把:“去,给钟先生道歉。”
熊孩子眼里含着泪,叛逆心使他想要撒泼耍赖,但一看到自己小姨极差的脸色,瞬间怂了:“……对不起,钟先生。”
郑蝶厉声呵斥他:“还有洛小姐!”
熊孩子嗷呜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洛小姐。”
洛柠拉了拉钟深的胳膊,兴致缺缺:“走了,和熊孩子计较什么。他那脑子又不懂事。”
钟深低头看她,瞧见洛柠嘴上说着没必要计较,眼睛却笑的弯弯。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
洛柠晚上也没能成功离开明京。
钟深仍旧不肯把密封袋给她,洛柠拿不到协议,暂时只能留在明京。她不明白钟深现在到底是图个什么,难道还真的是性致勃勃想要她暂时来玩几天?
洛柠本身也有些享受。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十分喜爱同钟深亲近;男人脸好身材棒,技术也不错,洛柠常常会被他弄的连气都喘不匀,在男人温柔耐心的抚慰之下,呜呜呜地哭出来,一塌糊涂。
今天晚上,洛柠和钟深把酒店里提供的所有尝试了一遍;包括那张可以自动调节五个档位的床、藏匿着吊环的墙等等等等。
洛柠被钟深咬的耳朵发疼,气愤地要推开他:“你干什么啊?咬疼我了!”
她身娇肉贵的,平常手指划破一个小伤口都要难过半天;现在钟深这样的猛烈索取她受不了,蜷缩着身体,就要跑,又被钟深按回来。
“上次你不也咬伤我了么?”钟深示意她看肩膀上的那个伤口,眼神危险,“我又没用大力气,这就怂了?”
“那男女不一样啊,”洛柠喘着气,反驳他,“我怕疼哎!你要是敢咬疼我你就等死吧!”
弱里弱气的反抗。
后面带了哭腔,像是努力亮出爪子来威胁的小奶猫;虚张声势,实际上怕的要死,可怜又可爱。
钟深把她的腿抬起来,从她带着水意的眼眸中瞧见他自己的倒影。
“陆小公子结婚,你不去看看?”带着恶作剧一般的意味,钟深轻笑,“小柠柠,心肠好狠啊。”
洛柠哆哆嗦嗦:“不去。”
她咬紧牙关,眼睛微眯:“我才不去呢。”
短短的五个字,她说的有点艰难。
钟深漫不经心地笑:“这么果断?”
他俯身,洛柠攥紧了衬衫,微微吸着冷气。
脖颈仰起来,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金质项链,吊坠是个切开的小柠檬模样,漂亮精致到无以复加。
“到底是曾经的未婚夫,明天他结婚,你也不想着过去道贺送礼?”钟深亲亲她的眼睛,终于大发慈悲,肯放她一马,“明天我带你去。”
洛柠推开他,钟深也不勉强,半躺在床上,手指捏着她的一缕发;洛柠已经面无表情地下了床,踩着毛绒绒的拖鞋,随意地把头发扎起来,看也不看钟深:“去做什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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