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厌烦吗,觉得有趣吗。
是丑陋还是美丽,对于创造出了身为奈落的自己的时代,对于重要之人诞生其间的这个世界,是心生感激还是满怀仇恨。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自己也从未对此深思。
“……与其说是单方面的憎恶或喜爱,”沉默片刻,鹤子在心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左手不知何时停止了颤抖,她微垂眼帘,轻声笑道:
“不如说是——想要爱上更为贴切。”
虽然看不到佐久间的表情,但她知道他露出了微笑。
“那就拜托了,”
“放心,比睡着还快。”
黑暗如海包围着世界,小小的烛光平稳如浮船。
她攥紧刀柄,刀刃对准对佐久间弯下露出的后颈——
一刀斩了下去。
庭院中还没有落雪,池面也尚未结冰。如火燃烧的枫树被寒冬的凛风剥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垂落到映着灰白天空的池水旁。
正二将双手兜在和服的宽袖里,缩着脖子路过地板冰凉的走廊,一抬眼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骤然一惊差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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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个反应是鹤子会被白石家的其他人看到的。走近点后,却发现她破天荒地喝了点酒,飘在空气中的酒香还很熟悉,绝对是从白石家的仓库里翻出来的。
“你的警戒心也太差了,”坐在廊檐下的鹤子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下次若被取走的不是酒怎么办?你这个家督是怎么当的?”
说着,还“啪”的一声将已经空掉的莹白酒盏——也是白石家的——置回了身侧的托盘上。
正二无语凝噎半晌:“……上次是谁跟我说划清界限会比较好的啊。”他叹了口气,在转角处看见岩井候着的身影,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屏退旁人,接着抬起眼帘:
“你此时出现在这里没问题吗?”
想到他刚才收到的消息,正二不由得微微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色,声音也郑重起来:“外面已经翻了天了,不管是尊攘党还是佐幕派,现在都……”
“握手不?”鹤子眨眨眼睛,对着走到廊下脖环铃铛的三花猫伸出手。
那只猫有些嫌弃地看了鹤子一眼,但毕竟年岁老迈作为白石家的猫也算见多识广,最终尾巴一卷一摆坐了下来,施舍似的伸出肉垫往她的手心里拍了一下。
鹤子沉默半晌,认真非常地转头对正二道:“……我决定入教了。”
“入个鬼教啊,你又不是桂!话说现在不是逗猫的时候吧喂喂喂?!”正二忍不住吐槽。仿佛突然就累了,他扶住额头在走廊上坐了下来,从托盘上拿过一个杯子。
“我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京都现在的局势啊……”倒酒倒到一半,正二转过头,却见鹤子并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光顾着逗弄身边的三花猫。
她给它挠挠耳朵,抓抓下巴,再顺一顺背部油光水滑的皮毛,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你做的?”正二慢慢开口,声音忽然有些艰涩。
抚着猫背的手一顿,鹤子抬起头来,朝他一笑:“你指的是哪件事?”
那是陌生到令人不适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岩井管家将冒着热气的茶水端了上来。
“……喝点茶吧,正好醒醒酒,暖一暖身子。”正二移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将烫得刚刚好的玄米茶放到鹤子手边。
鹤子笑了一声:“我很清醒,正二,”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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