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相信他一定会赶上来吗。
就这么确信他绝不会轻易倒下吗。
鹤子转过头。
和银时背靠背一起战斗的身影,又回到了本该如此的位置。
两人之间无法言喻的默契早已渗进骨血融入灵魂,不管是对方的动作还是自己的动作,都像是被无形的弦线连结在一起,刀起刀落,一进一退都如流水般流畅又仿佛疾风般无隙,恍若循着本能而动,连思考都成了多余。
契合得如同倒映折射出彼此身影的镜面。
她是真的为对方感到高兴啊。
可就像是抱在怀中的重担忽然被分担拿走了一般,退居一边,只能有些茫然地垂下手的自己,心里意外地有些空。
已经……没事了。
意识到桂还在等着自己的答复,鹤子抬头朝他笑了笑,真心道:“谢谢,桂子。”
“不是桂子,是桂。”和人说话时总是会认真地注视对方,在桂回头的那么一会儿,鹤子清楚地看见了他左颊上贴着的纱布。
“……哎呀,桂子你破相了,不要紧吧。”
一刀击退面前的敌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不是正处于战斗中,桂几乎都要以“武士的内在和外在”开启说教模式了。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调侃对方呢。
呼啸的寒光贴着耳边扫过,鹤子往后一侧,接着反手就是一刀,将敌人斩落于眼前。
她只是突然记起……自己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做了。
仅此而已。
……
说到松下私塾,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在战场上驰骋的英姿广为流传的白夜叉和鬼兵队总督,要不然就是狂乱的贵公子。
虽然名号没有那么响亮,刀法和谋略都没有过多的闪光点,甚至连面貌和身高都平凡得轻易便能淹没在其他的攘夷志士当中,但出身于松下私塾,当初为了夺回吉田松阳而投身于时代乱流的学生,并不仅限于银时高杉和桂三人。
武丨士刀在鞘中随着动作轻响,鹤子掀开医疗队的帐幕,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湿润腐烂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几乎要化为粘稠的实质。
——战事越来越吃力了。
地面上躺满了伤员,她在狭小的过道间挑着路走,在帐内的角落瞥到了桂陪在某个伤员身边的身影。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若是向银时和高杉那两个笨蛋学习的话,迟早会将小命丢在战场上。那两个人都是不知疲倦令人头疼的恶鬼,用美味棒来比喻的话就是激辣口味的,只能吃浓汤玉米味的你是应付不来的。”
他微微叹息出声,虽然还是那副被银时吐槽过的老妈子般的口吻,声音中却带着只有熟人之间才有的松懈自然。
——为了夺回老师而参军的笨蛋学生各尽其力,有些人加入了后勤部支撑名为军队的仪器精密运转,有些人成为了主力军的一份子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也有少数人在后方的医疗站中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
吊着绷带躺于草席上的青年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那一边的赤槿已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过来。青年本就精神虚弱,看到了黑乎乎的汤药之后,这下更是直接萎靡了下去。
“怕苦是不行的,田中君。”赤槿淡淡道。
对方抽了抽嘴角:“那个……我是前田的说。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吧喂,以前我还偷偷抄过你的作业,究竟是怎样才会记不住我的名字啊喂喂喂。”
赤槿定定地看他半晌,最后下了结论:“脸太普通了,很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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