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重要吗。
对于过去的自己来说也许重于一切,但现在的话……还是煮好山药粥比较要紧。
收回思绪,鹤子舀起一小碟白粥,轻轻吹去热腾腾的雾气,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尝试咸淡。口感细腻绵实的山药块煮得刚刚好,和粥中淡淡的甜味搭配得相得益彰,在味蕾上温暖地融化开来。
……可以了。
回到主屋,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高杉沉默地望着窗外的侧影。他这次倒是披着外衣,随着坐姿微敞的和服领口间露出前不久才重新换过的绷带,薄唇紧抿,神色遥远也不知究竟是在注视着何方,逆光的背影瘦削而笔直。
鹤子端着粥在门槛边稍微停了一下,这才迈开步伐。
——情绪平静下来后,对方便没有再做出任何会加重伤势的举措。
时间已经浪费得够多,接下来的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势后和攘夷军的余部汇合。既然目标还在,初心仍未丢失,前进的方向也没有改变,任何会阻碍自己觉悟的事物,哪怕是自己本身,一旦成为道路上的绊脚石也会一并除去。
与其说是在释怀之后冷静了下来,不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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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鹤子的脚步声,高杉回过头来,碧色的眼眸在瞥到她手中托盘上的粥碗时几不可察地一凝:“……那是什么。”
“刚煮的山药粥,”鹤子将木盘放到高杉触手可及的地方,往他的方向示意性地推了推,“特地加了红糖,一点都不苦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总是显得废话特别多。
苦得凝渣的药汤对方最近不知道面不改色地喝了多少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俨然一副已丧失正常人味觉的模样,又怎么会像银时一样计较糖分的添加量。
明知高杉已用过午膳,现在也估计没有胃口,鹤子还是忍不住抬起眼帘:
“要不要尝尝看?”声音难掩希冀。
高杉动了动眉头,下意识就要开口拒绝,视线不知怎的却是落到了鹤子的手上。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微敛碧瞳,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放着吧。”
鹤子愣了一下,差点就将托盘收了回去。
不,不是差点。在高杉开口时,确信他会拒绝的鹤子就已经将粥重新端了起来。
“……”
反应过来之后,鹤子果断放下盘子,又更加果断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厨房再盛一碗。”一副要将整锅粥都端过来的架势。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够了。”高杉抬起眼帘,微凉的声音中并无不悦。可惜他晚了一步,话音还未落,木门已随着一声脆响合在了鹤子身后。
雪后的空气清新得沁人心脾,冬季的天空不如夏季绚烂夺目,却多了一分沉稳宁静的力量,柔和地包裹着万物沉寂的世界。
被岁月抚平的木材光滑又平整,细腻的纹理触感贴着掌心传来。背抵着木门,手仍搭在门框上,鹤子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这才缓缓抱膝蹲了下去。
——决定了,接下来的一周都吃山药。
……
昏睡了多日后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没有疑问是不可能的。
从最基础的问题开始,答案多半简洁而明了,只需阐述事实即可。
睡了多久?五天左右。这里是哪里?靠近濑户内海的村子,距离最近的城镇至少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诶,你现在还不能动。伤势刚刚才重新包扎过,若是裂开了的话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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