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蠢事呢。
捞金鱼的摊子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似是有人打破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凑近了一看,却发现对方是个清秀文弱的年轻姑娘,将堆满一碗的金鱼递给身边的小家伙,不出意外得到了“阿姐真厉害!”的称赞,笑容愈加柔软。
……谁知道呢。她两年前撞伤脑子的后遗症好像一直都没有完全消掉。所谓的跳槽,也不过是从狼坑落到了虎穴,照样过着付出和工资不成正比的忧伤生活。
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孩子说说笑笑着地和自己擦身而过,身姿窈窕浴衣清丽,袖摆中露出纤细的皓腕,印花木屐轻盈地落在地面上发出好听的脆音,背影娉婷。
像是凝着清晨第一缕光线的花瓣,娇柔明媚到连她都忍不住驻足侧目。
真的……很漂亮啊。
——“这样就可以了吗?”
临行之际,留守阵地的人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和聚集在神社前难掩期待的队伍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原本只打算送到门口,一回头,却正好望见银时靠着朱红的鸟居,身着青蓝色的和服,银发卷翘,声音低懒。
“难得一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烟火大会,不去看可惜了。”银时抬起眼帘。
有那么一瞬间,鹤子忽然毫无来由的觉得,这个家伙是知道的——这次烟火大会的幕后策划人。
“……留在这里也一样,”沉默半晌,她转过头。从建立在山上的神社远眺,不管是山下城镇的繁华还是夜空的静好都可尽揽眼底,“倒不如说,这里才是观赏的最佳席位。”
——她最近一直都在思考……自己的这份心情,是不是给对方造成了负担呢。
人流渐渐稀少,安静的街道上蓦地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趿着木屐的小家伙急急忙忙地从身边跑过,手里还捏着吃了一半的苹果糖,也不等等身后的二人。走在丈夫身旁的温婉女子以袖掩唇,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没有所谓的父母作为参考的模板,收集来的二手知识也派不上用场。
所谓的“喜欢”,到底要如何是好呢。
——那种事情,不知道啊,也学不会。总是弄巧成拙。
舒缓的夏风拂过,屋檐下的风铃轻轻摇晃,“叮”的发出清脆悠扬的鸣响,在空气中荡开圈圈涟漪。
鹤子往回走。
光线黯淡下来,背后的热闹与喧嚣都逐渐消隐在沉稳的夜色中,空气也沁入丝丝清凉。通向神社的路树影幽深。
——所以啊,这样子就可以了。
她迈上台阶。
从远方眺望夜空中的烟火——这个距离,刚刚好。
静谧的山林间回荡着空落落的脚步声,鹤子越过最后一级台阶,踏上平地,抬起眼帘。明明应该在祭典会场的真里不知为什么正站在神社的鸟居前,周身散发出鬼神皆惧的寒凉杀气,一副等她很久了的模样。
……卧槽。
在鹤子颇有些胆战心惊的注视下,真里勾了勾嘴角:“把你身上那套土里吧唧的军装——”
她凉凉一笑:“给我脱了。”
“……诶诶诶诶诶?!!”
雪青色的浴衣质地柔软而轻薄,从衣摆处的鸢紫渐变至肩头的梅白,晕染开流畅瑰丽的弧度。斜逸而出的墨梅剪影优雅,精致的暗纹唯有捕捉到灯光流动生辉时,才能辨认出鹤的形状,长颈微曲,羽翼舒展。
解开白色的缎带,长发散落开来,柔软地垂落腰间。
鹤子甚至都没看清楚赤槿是怎么做到的,只记得她流水般的动作和微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