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疼痛是最严厉的警钟,也是最有效的制止手腕。
沉默片刻,鹤子移回目光,里衣悉索着覆上肩头,遮住了肩胛骨处的旧伤。
她重新披上鬼兵队的队服外套。
——明明应该早已融入骨血的思维模式,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就不管用了呢。
将剩余的医疗用品整理了一下,鹤子站起身,在帐口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掀开帐幕迈入夜色——目标是高杉所在的营帐。
……只是放到入口而已。
今日从战场上归来时,那一步一串血印却依旧笔直如刀的背影,无论如何都无法置之不理。
自己精心研制的特效泻药和蒙汗药都被退了回来,对此,赤槿深表惋惜。
工作繁忙之际,她倒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很快就将这个插曲抛到了脑后。她从药罐中取出七八棵退烧用的车前草,洗净切段,正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入药钵中捣碎,身后却忽的响起略有几分耳熟的声音。
“恕我冒昧,赤槿小姐可曾见到鹤子的身影?”
“她刚走。”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赤槿微微转身,映入眼帘的……诶,这个画风悠闲的家伙谁来着?
仿佛读懂了她眼底的茫然,那个家伙薄唇一弯,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在下是鬼兵队的会计,白石正二。”
“哦,不认识。”赤槿朝他微一颔首,淡淡道,“你找鹤子有事?”
正二的嘴角抽了抽。
“……还能有什么事,”他移开目光,轻懒的嗓音也不觉染上几分无奈,“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僵了将近一个月。原本以为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谁知道竟然会持续这么久。”
似是不堪酸痛,正二以右手枕住颈后。“怎么说呢,”他微微侧头,“男人这种生物啊,的确难以拒绝花街的诱惑。有时候是想去放松一下,有时候是有痛苦的烦恼想要抛却忘记,有时候是想测验一下自己的魅力。但也有时候只是单纯的好奇心作祟罢了。”
他收回视线,赤槿却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怎么了?”正二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没什么,”赤槿拿起药杵,将钵碗中的车前草细细捣碎,“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啊,”她的语气平静得恍若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掌握国丨家大权的,竟然是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只是想想就觉得未来堪忧,仅此而已。”
……果然踩到雷了。
赤槿很快就磨好了药。“‘男人都是受下半身冲动支配的生物’,这种说辞,恕我难以苟同。” 她将草药放入器皿中,加入适量的温开水滤渣取汁,“在我看来,这不过是自我麻痹的借口罢了。”
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步骤无误,她才微微转身,面容依然娴静如水,眼底却泛着坚定的光。“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不正在于能抑制自己的生理冲动吗。刚才的那种说法,在我看来反倒是一种侮辱。”
正二怔了怔,半晌,才回过神来。“赤槿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他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笑意,眸光也微微认真起来,“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顿了顿,他长叹一口气,几乎是投降般地抬起眼帘:“总督他什么都没做。”
“竟然连敢作敢当的气魄都没有吗。”赤槿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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