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醉于眼前的繁花似锦已应接不暇,又怎会想起别处也能欣赏到的朴素月色。
辰马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啊哈哈,怎么了,这一点都不积极的样子可不像你小子啊。难不成没有你看得上眼的姑娘?若是如此,我非得带你见见五月太夫不可,那真是难得的好女人啊。”
身着丹色和服的游女从勾阑间伸出手,笑容娇媚地招揽着客人,雪白的纤指和朱红的阑干形成了鲜明对比,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两人对上目光,正二朝她笑了笑,那女子一怔,脸颊忽的飞上些许薄红,眼底的波光生动起来。
“……哪里哪里,”肩披羽织,他兜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跟上辰马等人的步伐,“我只是想慢慢欣赏此等美景罢了。”
排排的朱红阑干之后尽是相似的笑脸。云鬓繁丽的游女或巧笑倩兮以袖掩唇,或风情慵懒吞吐烟雾,也有的眼波流转笑而不语,但和服领口间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引人遐思。
真是漂亮的……金丝雀啊。
当然,这个牢笼也够精致。
夜风拂过,花影扶疏。正二慢悠悠地散着步,既不局促也不急切,倒真的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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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队士兴高采烈地结伴而行,一会儿嘻嘻哈哈闹成一团,一会儿又昂首跨步扶刀四顾,既想表达男子气概又忍不住心情激荡,简直是要精分的节奏。
较劲的银时高杉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前面去,现在反倒是辰马及桂落到了后头。
他抬头望月,半晌,才漫不经心地笑笑:“走得太快,一不小心就会错过重要的东西呢。”
月影西迁,夜色一点一点深了下去。与往常相比略空的营地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已歇下,一时间只能听见微光闪烁的虫鸣,在夜风中起起伏伏如涟漪荡开。
纸门微敞,暖黄色的灯光从身后的和室中溢出,在黑暗的地面上剪出一方光影。鹤子坐在台阶上,肩上披着队服外套,手中以宣纸细细地擦去刀刃上的保养油,身边摆着一个小木盒,里面是护养刀具会用到的打粉球、刀油及干净棉布。
真里好不容易寻得了空隙,从医疗队急急赶来时,一眼望见的便是鹤子坐在廊檐下擦刀的身影,眼帘微垂,似是极为专注。她在一旁静静站了半晌,这才再次向前迈开步伐。
“……你在这里啊,”真里在鹤子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下,神色似乎如常。
“是啊,刀有段时间没有保养,总觉得再这样下去都要锈掉了。”鹤子自然地接过话题,手中的动作却并未停下,小心地拭过刀面上每一个凹凸不平的缺口,“那些天人可真是皮厚,不小心一些的话,刀很快就会报废。”
真里沉默地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忽的仰起头:“真是不错的月色啊,不是吗?”月光清幽,薄如轻纱,既不耀眼也不黯淡,只是安静地在夜空中倾洒着银辉。
似是已料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鹤子顿了顿,放下右手中沾染油渍的宣纸。
“不知道这花街的月色,看起来是否也一样呢。”真里以指尖绕着柔软的发梢,似有些漫不经心,言辞却锋利,“你不想知道吗?那边的月亮,赏起来说不定真的更有滋味呢。”
将刀置于膝上,鹤子侧头望她半晌,懒得说话绕弯,也没有那个兴致:“你觉得我现在不应该在这里?”
“难道不是吗?”真里没忍住,秀眉轻蹙,“你在这里傻坐着,什么都改变不了。”
鹤子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乐意。”
真里:“……”
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粉球,鹤子沿着刀身轻拍,将细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