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只要有身侧之人相伴,世上便再无险阻。
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目光,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你看,”鹤子小心地放轻了声音,眼中盈满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光辉,不动声色地层层柔软下来,“他在笑。”
三味线流水般清越的琴音既像是在聆听,又像是在回应。
弹奏的既不是风雅的乐章,也不是复杂高深的曲目,只是周围的蠢货都相应得特别热烈的,特别适合在酒后弹一首助兴的无名小曲而已。
鹤子却很喜欢——比以前听高杉弹奏过的任何一首曲子都喜欢。
真里在一旁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嫌弃地开口:“把你脸上的傻笑抹一抹,都快化掉了。”
鹤子小小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
她刚要开口,三味线的琴声却忽然被粗鲁打断。满面通红的银时抱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破碗,一边跟着高杉的琴声瞎敲一边扯着嗓子乱嚎起来——哦不,是唱歌,可惜调子走得歪七八扭,听起来简直如同鬼哭。
前一刻还和谐的气氛立刻就被毁了个七七八八,高杉和银时默契地提着对方的衣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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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晋助是两百一十二胜,两百一十三输。正好可以趁此扳回一局呢。”鹤子立刻一脸严肃地进入了状态。
“不,身为军监的你应该去劝架才对。”真里冷酷地吐槽。赤槿则立刻转身往医疗队的方向回走:“我去多熬点伤药。”
唯恐天下不乱的醉鬼们起哄得更起劲了。银时和高杉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拔刀,然后同时摸了个空。
“……假发!!”两个人齐齐回头。
“不是假发是桂!”不知什么时候将两人的佩刀都收走了的桂微微拧眉,一脸严肃,“醉得站都站不稳了,你们两个还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总是负责收拾两人的烂摊子的桂,这次也依旧是三人中保持清醒的那一个。
“呵,听到没有银时,既然站都站不稳了,这次就干脆缴械投降如何。反正下场注定都是输,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你那所剩无几的颜面。”高杉凉凉一笑,对面前的黑影如是说道。
鹤子:“……不,晋助,那是一棵树。”
“怕输的人是你吧?站起来和别人坐下来没有区别的高杉君,现在磕头求饶阿银说不定还能放你一码喔。”银时蹲下身,对着面前的矮灌丛这么说道。
八之助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两个都半斤八两啦喂喂喂喂——!!都已经醉到看不清对方的脸了,就不能老实消停一会儿吗?!?!”
……
乱七八糟的酒宴,到最后果不其然也是乱七八糟地结束。
醉得走路几乎都在飘的银时被桂认领带了回去,更麻烦一些的高杉则交给了自告奋勇的鹤子。
根据她的原话,“一米七的重量我还是承担得起的。”
——你的重量单位用的好像不太对。赤槿本想如此提醒,结果却被面带诡异微笑的真里一把捂住了嘴直接拖走。
热闹过后的营地终于安静下来。鹤子扶着明明已经不胜酒力却依旧死撑的高杉回到营帐,才刚到帐口,高杉就沙哑着嗓子开口:“放开,我自己能走。”说着,就要挣开她的手。
鹤子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迟疑:“……晋助……你确定?”
高杉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本想显得更有底气些,声音却有些弱,估计这次是真的醉得有些狠了。
同样喝了酒的鹤子也是懵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