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通报过的啊喂喂喂!站了好一会儿了啊喂!
已经锻炼出了一定免疫力的八之助老成地叹了一口气,但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雀跃之情又重新在胸腔间活跃起来。他不觉挺直了脊背,声音隐隐带笑:
“……总督回来了。”
“啪嗒”一声,鹤子手中的笔应声落地发出轻微的脆响。隔了几个床位正在挠背的银时,手下的动作顿了顿。
身边的桂好像松了口气:“真是麻烦你了,那两个家伙……”
似是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鹤子愣怔半晌,忽的低声道了句“抱歉”,慌慌张张地弯腰就要去捞掉落在地的笔杆,可弯腰弯到一半,又倏然改变了主意,蹬上靴子、拎起叠放在床边的队服往身上一披,就朝医疗站的门口直奔而来。
八之助都以为鹤子就要这么跑出去了,但她却脚下一顿,仿佛迎头撞上了无形的墙,生生地在门口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难不成伤口撕开了吗?糟糟糟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绝对会被医疗队的真里前辈活生生解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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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之助茫然中带着几分胆颤心惊的注视下,鹤子沉默半晌,这才抓着帐幕缓缓回过头来,神情严肃得像是在面临什么生死难题,语气深沉,“我……一般出门时是先跨左脚还是先跨右脚的来着?”
“……”
八之助下意识地以眼神向银时求助——脑洞思路总是不在一个次元的桂先生就算了——无果,只得到了背对着他的卷毛脑袋一个,仿佛在努力憋着什么一般微微发抖。
正在磨药的赤槿淡定地抬起头来:“左边。”
然后望着鹤子离去时带起的帐幕在风中飘下,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真是泼出去的水啊。”
八之助一脸木然。
……已经什么都搞不懂了。
见到对方之后该说什么呢?
鹤子为此不知道苦恼了多久,甚至不惜整日埋在无用的书籍中装鸵鸟。以前明明一直处得好好的,现在直面己心之后,她反倒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把之前的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最需要的,是时光机。
但脚下的步伐却违背意志——亦或是太过顺从——自己这些天堆积起来的所有心理准备,所有预先想好的台词,在见到高杉那还是没有长高分毫的熟悉身影之后,都随着不自觉轻快起来的步伐而烟消云散,呼啦啦地被夏风吹得影都不剩。
被鬼兵队的大家包围在中间,高杉几乎是寸步难行,尽管耳边充斥着自家队员各种没出息的鬼哭狼嚎,却忍耐着没有直接甩袖走人。
似是完全忘了平日对高杉的敬畏,硝烟战火里都不知滚过几回了的的蠢货们,尾巴几乎都要摇起来:
“嗷嗷嗷嗷总督你可算是回来了!”
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也不知是哪些家伙整天就往医疗站跑跟她倒苦水抱怨某某某又抢了谁谁谁珍藏的迷之杂志,某某某又因为总督的具体身高跟别的番队撕起来了,谁谁谁又偷拿了炊事班的炊具开小灶,甚至还把冒着油光的烤兔腿拿给她,结果毫不意外地被怒火中烧的真里直接打了出去。
一群丢人的家伙。
心中好像有一根一直紧绷的弦倏然松开,鹤子都没察觉自己松了口气,唇角几乎是下意识地弯了起来。
表现自然就好,自然就好……她以前都是怎么做的来着?
鹤子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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