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主可还记得,为何会有黄姑娘的救命之恩?”听她如此问,黄药师心中一凛,只听她微笑道:“起因是她登上了桃花岛,你却命哑仆扔她下海,只为让黄姑娘上岸。也即在那次,黄姑娘救了她,并收留了她。”
若说这救命之恩,对封江月而言,倒是不假。她初临乱世,若未得桃花岛庇护,难以预料祸福。
想到过去种种,黄药师心中颇感歉疚,当下叹了口长气,低语:“我要见江月。”有些事,须早些说清,让她释然,不然经这女子提醒,必会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封江月轻语:“恕我直言,黄岛主,你有个亡妻,还有个女儿,江月嫁于你本就委屈,倘若她还要为你去讨好你女儿,那这婚事不要也罢。”
随后,她轻轻叹气,无奈道:“如若当日黄姑娘未曾相救,江月一死,我便会觉醒,又岂会有这些麻烦事?”
“什么?”黄药师震惊,喝道:“说清楚!”按此说法,岂非这次也是这般?江月身中两剑而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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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封江月缩进被子里,阖上双眼,回道:“话已说尽,无须再谈。黄岛主,走时记得带上门。”
黄药师冷冷道:“当我没法子?”说罢,他取出玉萧,一曲又一曲地吹着。曲调如鬼哭狼嚎,似钝刀锯木,在夜间格外渗人。
能让箫音最难听的,不是初学者,反是萧艺卓绝之人。
箫音呜呜,声声催命,音震瓦砾,不堪入耳。忽的,曲调一拔高,尖锐刺耳,凄厉如厉鬼索命。
封江月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捂住双耳,大喊道:“别吹了!”她刚一醒来,便听到这箫音,当即一个哆嗦。
黄药师身形一晃,欣喜不已,笑道:“意外惊喜!”他原只想迫那人开口解释清楚,倒未想将江月唤了出来。
封江月瞪他一眼,气鼓鼓道:“你这箫音,简直让人生无可恋。”若非如此,“她”怎么让她替换上来?
黄药师不以为意,笑道:“我再吹一曲,给你洗洗耳?”见她摇头,他又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看看你的剑伤。”
封江月稍有迟疑。实则,对于如今的状态,她亦有疑虑。在中剑后不久,她已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时,却无法控制身体。
她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觉,看着“她”行走、说话,心中的恐惧自不可少。她想大喊,却叫不出声;想奔跑,却动弹不得。
尤其是,在“她”闭上双眼后,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看不到景物,听不见声音,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寂静!
在那段时间,她当真觉得暗无天日!幸好,这种感觉不持久。在心急慌乱时,她再次掌控身体,逃出了黑暗铁笼,虽只有一瞬间,但让她看到希望。
“肩上一剑,腹部一剑,”封江月抓了抓头,发丝倾泻而下,遮住她双耳。隐约可见,她耳尖红彤彤的,下延至双颊。她呐呐道:“不大方便,我自己来。”
对于这伤势,她满心疑惑。按理言,不会痊愈得如此快。
烛火在床头柜上轻晃,黄药师坐在床沿,见她发丝如雾、粉颊含怯,实难以描绘,竟不知是真是幻,不由得安慰道:“若剑伤过重,需好生休养,以免落下病根。”
如若那女子所言无误,那江月真的死过一次?他目光微凝,脸色凝重,又道:“我查看一下,不然难以安心。”
封江月颇觉尴尬。她虽着金国襜裙,但内着宋式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