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二人平等,相处很自然;如今,她似是封江月的兵卒,只能听从命令一般,便是与之交谈,也带了丝揣摩心思。
明明,她才是上位者,该主掌大局。但偏偏,两人的身份,似乎反了过来。封江月发号施令,她得令遵行。
封江月沉思甚久,回道:“好,选第三个,但不是现在,需等四月后。”
“为何?”完颜语凰询问。
封江月答道:“让黄岛主先伤心四个月,再给予他希望,比现在告知他真相更好。”说罢,她顿了顿,又道:“哥哥,随我来。”
完颜语凰愣了愣,嘀咕道:“难怪说江月太感情用事,原来如今这个压根没感情,只是一个能动的冰冷雕塑。”
“但你得承认,若非受感情所扰,太过信任黄岛主,江月不会死去。”远处,封江月轻语:“当然,我也有缺点,太不信感情,往往会判断错误。”
就如,她初始想选第四个,扮作过去的模样劝黄药师离开潼关,但却未料到,他竟能轻易辨别出,认定她不是封江月。
封江月又道:“不过幸好,我们是一个人,若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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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语凰微愣,赞赏地点点头。感情之事,无法以常理揣度,无法以理智控制。她转道去另一边,要派人去民间造势,得赶在黄药师前边。
前往兵营的路上,风伏兮详细叙述出这一战始末,轻语:“两个月后,蒙古军以炮石攻城,难以抵挡。”
“出其不意。”封江月低语:“用两个月来准备,教他们再败一次。”
风伏兮蹙眉,问道:“你是指用相同招数?”这倒也是,蒙古军料想他们会使别计,哪知会一计再施?
“不,三计同施。”封江月又道:“一为空城计。在蒙古军以炮石攻城前,我们先将潼关大门敞开,哥哥认为蒙古军敢进么?”
“有昨日经历在,他们必会迟疑,未必敢进。”风伏兮微微一笑。昨日,便是潼关大门未闭之际,蒙古军迅猛冲进来,结果掉入了陷阱。
“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封江月道:“故意露出小破绽,教他们识破这空城计,以引他们进潼关,先让他们尝些甜头,再一网打尽。故而第二计,为无中生有。”
“第三计呢?”风伏兮轻笑着问道。
“我们主动出兵,这是为防他们不敢入潼关。”封江月轻语:“经昨日一战,对哥哥的琴音,敌兵必定忌惮,二月后攻城,必会堵住双耳。”
她补充道:“咱们故布疑阵。这两个月,哥哥与众将士培养默契,以琴音来指引阵型。你端坐高处,能观遍全场,有利于及时改变策略。”
以琴音指挥战斗,更为便利迅疾。众将士听音而行,在不同的时机,摆出不同的阵法,能在战场灵活拼杀。反观敌兵,因双耳被堵,诸有不便,失了一丝灵活性。
风伏兮失笑道:“也就是这次,我只以内力加诸琴音,使之传扬全场,指挥我军如何打仗?”
蒙古军受骗,以为他旧计重施,便会以布条堵住双耳,反倒再入计。
“正是如此。”封江月微笑道:“这是大策略,具体如何实施,我们再行探讨。”说罢,她望向左方阁楼,那儿立着一个少女。
少女双眼通红,脸上有丝哀愁,闷闷不乐,正是穆念慈。
“难怪三月不见杨康,原是去大宋掳人了。”封江月轻语。自在上次,杨康与欧阳克会面,被后者隐晦警告后,便离开了潼关,数月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三、四都-->>